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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是我的错。”
回应我的是一声深长的叹息,我以为自己会听到诸如“这不怪你”或者“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这之类的话,但我万万没有料到,明悬说出的是,“这不是第一次。”
我哑口无言,而他也再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耳畔的风声细不可闻,似乎是明悬的步子放慢下来,我透过眼睑感觉得到,他的脸离我很近。他忽然对我道,“你来的时候我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你自己的族人会追杀你和林羽,究竟是什么变故?”
好像是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竭力搜索着干枯的记忆,口腔里一股涩然的味道,“他们说,父母亲背叛了水族去投靠风族,师傅。。。。。。我看到师傅被锁进了。。。。。。九天玄冰。”
明悬久久没有说话,我也没法发出声音。我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云溪的容颜。云溪,还能等待多久?他在玄冰里,遑论法术,就连提出魂魄也不能。如果有人要害他。。。。。。如果真的会魂飞魄散。。。。。。
许久,那个冷静而坚定的声音又一次响在耳边,“你父母应该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做这样的事,一旦做了,就说明他们的处境并不艰难。而说到你师傅。。。。。。你难道没有觉得,这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脱险
这句话的意味似乎很明显,我却片刻回不过神来。保护。。。。。。吗?然而听到这句话从明悬口中说出来,我竟觉得有些莫名的安心。
睁开眼睛看去,我们离地面不过二三十丈的距离,隐约能看见一个宝蓝色的影子远远地立着。明悬低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笃定道,“九天玄冰不是一般的法器,帝尊也很少启用。一旦用了,必定不会空手而回。你师傅已经被困进玄冰,却没有被加害,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经明悬一说,我有些回忆起来。云溪被困在玄冰里,显然是我未回水族的事情,能启用这个法器的多半是帝尊本人,明明将云溪捉拿起来,却又将他留在清心阁里,这本来就不合常理。
明悬直视着我,接着道,“被困在玄冰里的人,固然肉身魂魄都无法脱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意味着,别的人同样进不去?”
他的话不啻惊雷,我只觉得全身一震。明悬被锁在玄冰里动弹不得,凭我自己,哪怕是明悬的法术修为都救他不得,可是,对那些想加害他的人他的位置同样是可望而不可及。竟然是这样。。。。。。精神一松,全身就不禁软了下来,没等明悬走下天梯,我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天仿佛刚黑,也可能是刚擦亮。我迷迷蒙蒙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在睡在明悬的小茅屋里,还是过去几天熟悉的内室,一切摆设也都如常。除了有些轻微的头痛,一切都难得的安详静谧。卸下心底那些包袱,整个人倒觉得好受了许多。我撑着榻角站起身来,从窗子向外望去,天空正一点点透亮。原来竟然已是清晨。
我瞧了瞧日出的方位,哑然失笑,正是过去几天里我每日早起烙饼的时辰,冥冥似有天意。我轻笑一声,披上衣服去生火烙饼,才走到灶边,看到一个人,身着一袭宝蓝色衣衫,分明不是明悬,倒有点像是昨天在天梯上看去,站在天梯脚下的那个人。
那人正守在灶前添着柴火,听见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回头冲我笑起来:“果然,和师兄住在一起的人都有早起做饭的好习惯,你的厨艺应该也不差了。”
舒展的眉目,晴朗的神态,和明悬很有些不同。宝蓝衣裳细细拿银线勾的花纹,精工细绣的锁边,看起来明艳而又灿然。这该就是明悬口中的紫陌了。我拢了拢袖子,瞧着灶上的大锅,“你这是在煮粥?我来帮你。”
紫陌轻快地立起来,冲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你回去补觉吧,师兄要是起来看见我让你做饭,我还不知要有多少麻烦。我刚尝了尝,没什么滋味,正要给粥加点料。”说着绕过我来到灶边,从身后扯出一个抖抖索索的麻布袋子。我看着他,有些诧异,“你,你该不会是去村里偷了鸡鸭,再不然就是去山里打了野味?”想了想补充道,“后面的山上都是裸岩,连草木都少有,怎么会有野味。”
他弯腰迅速地把袋里的东西塞进大锅,我眼睁睁看着锅盖跳动了几下,就再不动了,忍不住道,“偷来的也就算了,可也没有不清洗就活着下锅的啊。”
紫陌一手压着锅盖,一面抬眼看我,似笑非笑,“怎么你如今话这么多。。。。。。还没有一颗象牙。”我一噎,正要开口反驳,他冲我挥了挥手,“多说无益,你和师兄两个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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