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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与司耘无关……
近中午,从山东方面诚惶诚恐地打来了一个长途电话,这时两名刑警已经赶到了呈州机场,呈州遇到了特大暴雨,不然两名警察就已经上了飞机去济南了。打电话的人就是午夜与司耘通话的人,他说,司耘在拨云山。两名警察又奉命回转。
司东陆拿过刑警队记下的通话内容,手有点发抖。
我叫李春胜,33岁。
呈州第三建筑公司项目经理,已婚,儿子6岁,家住呈州彩云街15栋3号。
我和司耘半年前认识的,没有任何不良来往。
司耘说她爱我,她知道我有老婆孩子也爱我。
因为司耘太小,我也知道她是司副市长的女儿,当发现她有这种念头后渐渐减少了来往,近两个月没有见面。
她前天在拨云山用公用电话和我联系,说她只想见我一面,她会在拨云山等我。
后来我一直打她的手机,但她关机。
昨天夜里她用手机给我打电话,我因为醉酒没听出她是谁,她就哭了……
她一定还在拨云山。
……
司耘失踪的第三天中午十二点,一场特大暴雨之后,司副市长坐上呈州市公安局的警车,开往拨云山。
这个时段,许芳苑捧着大肚子也坐在樊小刚的车上,两人看车外的风景,谈笑风生,慢悠悠地走在去拨云山的路上。大暴雨突然来了,樊小刚也显得有些疲劳,他回到呈州后一直感觉身体不适,很容易疲劳,许芳苑担心樊小刚的身体,她让樊小刚把车子停在路边,等待暴雨过去再走。许芳苑说想听听音乐,樊小刚说记忆里从来没在车子里听过音乐,所以这车子里大概不会有CD。许芳苑说,那我找找,曾几何时我是在车子里听过的。许芳苑真的在音响下面的空挡里抽出了一张碟片,那上面画着傣族的葫芦丝,背景是月光下的凤尾竹。许芳苑看着碟片愣了几秒钟,便打开音响,闭上眼睛沉浸其中。车窗外暴雨喧嚣,车内的音乐缥缈,缠绵。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一章(18)
这是当年叶正然送给她的CD。
这个时段,廖玉也冒雨离开了家,在车库里擦了擦好久没动过的车子,忘记了外面下雨擦车子等于白擦,自顾直着两眼慢慢地推拉抹布。她拿出钥匙,看着拴在钥匙上的两头竹刻小象,愣了一会,开始启动车子。车钥匙上的两个竹刻小象,是叶正然送给廖玉的礼物,连同这辆捷达车一起送的。
廖玉开着叶正然送的车子,要去拨云山找叶正然,下雨,她也想去。
廖玉这几天好像浸泡在一种物质里面,那物质有点隔音,也有点隔光。她在叶正然离开后,突然心情黯然下来。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本一本看着叶正然的书。她读得很认真,追究到每个段落甚至每个词句。
依然如故,在廖玉看来,无论是当初的走马观花,还是今天这样用心研读,叶正然写到的爱情或者感情,无一例外,全部有许芳苑的影子。
她还不确定自己的婚姻是不是个错误,她认为自己做的这些,都是在找寻婚姻中的信心。但廖玉没有找到信心,却找到了很多动摇自己的理由。
她爱了很多年的叶正然。叶正然在北京的最后时期,和她的来往并不正常,叶正然越来越像个机器,是那种拒人千里的冷冰冰的机器。那段时间的廖玉不敢再和叶正然卿卿我我,刚想真正进入谈婚论嫁程序的廖玉被叶正然艰苦的忙碌和冷淡,打消了主动出击的念头。那时的叶正然在北京奔波得无以伦比,他头一年跳了四次“槽”,临离开北京前,他又跳了两次,北京的报社杂志社几乎都有过叫叶正然的员工,而这个员工一般只做短期的工作便离开岗位,然后成为这家报刊的专栏作家或者特约记者。廖玉不了解叶正然的行为,她不在传媒系统,不懂传媒人的思路和作为。她觉得叶正然一定是为了赚钱才如此这般身体力行地拉关系,因为叶正然对她说过,固定在一个报社或者杂志社,做一辈子编辑或记者,永远得不到成就感,也永远赚不到钱。的确,那两年叶正然的收入十分“坚挺”,在各家报纸上开专栏,一周至少要交十篇千字文,每篇专栏文章的稿酬大约三百块,每月叶正然的腰包至少会有一万元的票子,这还不算他在外省报刊上的收入和出版小说的版税。廖玉听说叶正然已经开始打算买房了。
无论叶正然怎样赚钱,廖玉都不敢想象这财富是自己能享受到的。他和叶正然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电话也在逐渐减少,以至于在一次父母问起廖玉关于和叶正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