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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远一些。”
一本正经地交待完,走回大帐接着训:“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刘家几个夫人就已经够浑了,你比她们还浑!”
声色俱厉,瞧着挺唬人的。要放在以前,唐宛宛早被他说哭了,这会儿却压根听不进去,整副心神都在他身上,视线黏在他的脸上,连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还一个劲儿笑啊笑。
趁着晏回一停口的功夫,唐宛宛冷不丁地跳到他怀里胡乱亲了他好几口,亲他的脸,亲他的眼睛,亲他的脑门,亲他的下巴,没一个吻落在正经地方。
训斥的话还有一兜子没说,晏回却舍不得再开口了。
第101章 暖心
晏回费了些劲儿才把宛宛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颇有些哭笑不得:“你等会儿再亲,朕一脸灰。”
平城实在冷得厉害; 大帐再厚实; 也不过是能挡个风而已,盆里的清水表面甚至结了一层细碎的冰茬子。晏回也懒得叫人换水; 往里头添了些热的; 湿了帕子擦了一把脸。
他连擦个脸,宛宛都站在旁边眼也不眨地盯着看; 好像怕自己一分神,陛下就会跑掉似的。
擦完以后; 晏回俯下身把脸凑到她面前; 一本正经地说:“行了; 亲吧。”
唐宛宛笑得跟傻子似的,陛下微微弯着腰,她连抬头都不用; 又一连亲了好几口。待亲得心满意足了,这才得了空闲往四下瞅瞅。
这大帐是晏回起居之所; 也作议事用,约莫二十步见方,进了里头几乎意识不到这是一顶帐篷; 金顶篷红地毡,前后隔断成两间屋子,外头的八仙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沙盘,里间屏风、床榻、柜、镜、桌椅一应俱全; 什么都不少。
比唐宛宛来的路上设想得要好太多了,光瞧着她就觉得开心,起码陛下没在穿用上受苦。
大帐合得严严实实,外间烧得火热的炉子哔啵作响,一时半会儿却暖不热大帐。
唐宛宛是被陛下暖热的。身下的毛毡粗糙,刺得背上微微有些痒。她曲起腿攀在他身上,晏回顺势揽住,只见宛宛略略抬起腰,伸手将一旁柔软的大氅扯到了身下垫着,两只颤巍巍的兔儿在他眼前晃了一个旋儿。
她腰肢柔软,这姿势当真美极了,晏回眼中的火更炽三分。
唐宛宛含着一泡眼泪,连声音都被他一下下撞得支离破碎,好半晌才把一句求饶的话说完整:“陛下慢一点……慢一点……”
晏回动作微顿,掐着她腰肢的手稍稍松了下,拨开她额前乱发,声音哑得厉害:“可是弄疼你了?”
“不疼。”唐宛宛瘪嘴,好像十分难以启齿似的,红着脸又哼哼了一声:“陛下慢一点。”
眼下的情景恰恰应了一句俗语,叫久旱逢甘霖。想亲遍她全身,想抱着她不撒手,想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想把她塞进袖兜儿里装着,走哪儿都带上。
晏回被绞得额角青筋直跳,深深喘了几下,如此境况再能忍得他就是神仙,只好低声说:“当真慢不了,再慢朕就得疯了……你且忍忍。”
“那好吧……”唐宛宛委屈兮兮应了声,望着眼前的人又流了一兜眼泪。即便她初次听到陛下上战场那时都没这么能掉眼泪,那时她是一宫之主,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遇事得扛着,想说句软话都不知道该跟谁说。
这会儿却不一样了,连陛下欺负自己唐宛宛都觉得安稳,这些日子所有积在心底的委屈都有了着落,眼泪就止不住了。
晏回眼里全是笑意,贴在她耳畔低语,唇间气息炙热:“宛宛你小点儿声,外头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别让他们听着。”
——明明是陛下你太过分!唐宛宛瞪他一眼,想要伸手捂住嘴,又被晏回攥住了手,溢出喉的低吟声都被他卷入舌中,只剩诱人的甜腻的鼻音,听着更撩人了。
“宛宛。”晏回心口炙热,低声唤她:“你能来,我真欢喜。”
听了这话,唐宛宛晃晃悠悠飘在半空中的神思瞬间回来了,抬头瞪着他忿忿道:“那陛下先前还凶我!训了我一路呢,多少将士都听着我挨训,丢死人了。”
晏回唇角一翘,闻言又笑:“那你凶回来。”
他还有太多的心里话想说,可看着她,晏回又觉得言语无用,什么话都不用说。宛宛为什么千里迢迢地赶来,自己为什么舍不得训她,都是出自同一个理由。
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大抵就是如此,所有的底线都能一破再破,想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掏出来给她。
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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