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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摔开公子赢,到他身边查看。
那竖刁抖个不停,面色惶恐,他突然抓住赵无恤的手,发紫的嘴唇,吐出两个字来:“越西……”而后就突然的断了气。
吕赢被赵无恤重重摔出,没受什么伤,只是疼得一时爬不起来,他手上的护腕也因为激烈动作而沁出血来,白玉似的小臂上,一条血痕。
赵无恤抓住这条手臂,将那条护腕解下,鲜红的护腕带下,是一个伤口,那伤口发青发紫,因为中间嵌着箭头的缘故,无法迅速愈合,光是眼中看到,已经觉得十分狰狞,那么被伤的人,难道就不觉得疼痛么?
赵无恤狠狠瞪着吕赢,吕赢却满不在乎地冷笑:“我就知道,你一定要阻挠我 !”
“你杀了他?”赵无恤怒问。
吕赢慢悠悠地抬起另一只手,笑了。他袖子中藏着一只细小的铜管,绑在脉门边,赵无恤知道这物件,正是从前他给凤琅的风针,只有一发,中之透骨。如果不喂毒药,是杀不死人的。
“没想到我有这个是吧?凤将军给了我防身用,反正也只有一只针,我看不能防什么身,只能杀人。”
“你灭他的口?”
“可惜啊,他不是已经招了么?”
赵无恤想起那越西二字,面色一凛。
“谁知道呢。也许他临死还要咬人呢,他也许说假话,也许说胡话,你现在也问不着了。”吕赢狡猾地说。
门发出巨大的声响,打开了,然后吕赢被粗鲁地推到里面。
他一付满不在乎的摸样,掸了掸衣袖,自己找了地方,坐到了床边。开始包扎他的手腕。
赵无恤满脸怒容道:“别忘记,你还是囚犯,明日起,不得再参与军中事务,给我老实呆在房中!”
吕赢道:“可以,只怕军士们不答应。”
赵无恤一眼扫过吕赢,他没有退缩。
赵无恤钳制住他的双手,“商羊,你这怪物……被主君封印了几百年,如今难道是来报仇的吗?”
“是你老师告诉你的罢,端木先生十分博学。”翕露出戏弄的神色,看着他。“那你准备干什么呢?难道准备除了我?”
赵无恤面色阴沉。他只向老师问了那商羊来历,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吕赢已经成了这样,他难以想象若别人知道这件秘密,废君会有什么下场。赵无恤只定定瞪着,道:“让吕赢出来!”
“这身体我暂时借用一下,等事情办完,我自然还给你一个吕赢。” 翕十分平和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赵无恤问。
吕赢道:“这有什么要紧?我只告诉你一桩事,除非你杀了吕赢,不然就别想阻止我!”
赵无恤没来由一阵寒意。他一时间真想拔剑,就此除掉祸患,可是面对的是他亲手救起的吕赢,多日不见,他好似消瘦了些,面色也更是苍白。手腕上的伤还再流血。
杀了他,开什么玩笑!
“这东西好难绑,你帮我一把。”吕赢随口吩咐道。
赵无恤见那条染血的绷带,实在不忍,找到了药箱子,来到他身边。
吕赢一截白玉似的手臂伸过来。赵无恤提了匕首,用刀尖烤了烤烛火,挑出那箭头,吕赢道:“别挑出来。”
赵无恤不去理会他,将这条手臂稳妥地包扎。血很快止住了。吕赢很失望地撤回胳膊。赵无恤却不让他得逞。
“当初给吕赢吃商羊的正是将军。我要感谢你这恩人呢。你不妨叫我翕。”笃定这人不会伤他,翕只管调侃。
“你这怪物。”
“我不是什么怪物。算起来,和吕氏还有点渊源。”
“让他出来!”
“你若求我,我倒也肯。”翕按住自己手上的绷带,因为伤口迅速的在愈合,只留下微微的麻痒,疼痛消失了,他也就无法保证自己的醒觉,不过这一点,他是不会让赵无恤知道的。
赵无恤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弄出这伤口,是自曝弱点,只有吕赢觉得疼痛或睡去,你才能出来!”
翕道:“自作聪明,你这样抓住我,我也很疼!”他欲甩开这人的手,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凑到他近前,端详片刻道:“这么说,好象我上次就留意到了……你身上还有件宝贝……”翕越靠越近,“这味道好香,是黄精,你若把这个给我。我就让他出来。”
赵无恤将他扯远些,吕赢的发梢拂过他的手,一阵轻痒,让他心里有些悸动。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