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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就是大雨天走累了歇歇脚。”
流浪汉听出这应该是个年轻人,和自己一样带着北方口音,说的也是农民常用的口语。他松了松毯子,问道:“老兄你也是打北边来的?来干啥?”
“家里人病了,来瞧瞧医生。兄弟,你人缘好这又是你的地盘,麻烦打听个事:你说卢拉巴尔特的军//老爷为啥那么多?真是奇怪。”
那人的语调让流浪汉挺有好感的,于是他来了兴致:“就是!最近城里的骑警简直多了一倍,就像是这群老鼠色的军//老爷在别处都再某不了生计似的,一股脑儿地往卢拉巴尔特扎堆。其实这些骑警啊,是在通缉一个人。”
“哦?通缉什么人?”
流浪汉摇头啧啧道:“这可是个秘密,兄弟。别人都不知道,但我可是‘老狼依桑格朗’!说来吓人,你还记得十多年前的佩特利亚尔骑士团不?就是……这儿着火的徽章。”流浪汉指指心口。
“他们不是魔鬼吗?”披斗篷的人说。
“可不是嘛,当年害了多少人啊。我听说啊,当年那个该天杀的骑士长死后,教会就在抓他的崽子,但没抓住,让那个魔鬼跑了。听说那个魔鬼还会妖术,把不少骑兵的手脚都拧断了,他有两米来高,非常凶残。听说啊……那魔鬼蛰伏了十多年现在回来了!”流浪汉两手比作爪子,呲牙咧嘴地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他又清了清痰,故意挺起胸脯,换作一种正儿八经的体面人的口吻说:“哼哼,说出来真是件惊人之事。您知道那个魔鬼,骑士长的儿子,是回来做什么吗?瞧,您摇头了,我喜欢诚恳受教者。告诉您吧——他是来行刺教皇陛下的!”
披斗篷的年轻人嗤笑一声,尔后连连摆手,向流浪汉道歉:“原谅我伙计,我是觉得他区区一个……竟然想刺杀教皇陛下?真是不自量力。”
“嘿!你知道个屁!那家伙会妖术,不然教廷会派那么多骑警驻守巴尔德山脚?听说那魔鬼就躲在巴尔德山附近,指不定现在就藏在卢拉巴尔特什么地方。我还见过他一次咧,那男人两米来高,头发长得像野人一样,火一样红,眼睛像野兽一样凶……”
年轻人一直听得极其认真,此刻却忽然插话道:“还有个事得劳烦哥们儿,我瞧骑兵都得问路人查看证件,原先不像现在这样严格的。我这次出门走得紧,啥都没带,但家里人又病得厉害耽搁不起。有没有什么路径是巡逻骑兵走得少的?我赶着上巴尔德山。”
流浪汉正要回绝,那年轻人就摊开手掌,亮出一枚银托尔。流浪汉笑笑指向东边,将小路的位置与岔口逐一告诉了青年。
按照流浪汉的指点,身披斗篷的年轻人找到了城东那家叫“三套车”的小酒馆,他来找一个人。年轻人藏身于对街的阴影里观察了一阵子,这儿鲜有巡警经过,酒馆位置也挺偏僻,门厅冷冷清清的,仅有几个醉得东倒西歪的汉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于是他大着胆子,直接从大门走进。
酒馆老板是个鹰钩鼻的老年人,一个瘤子几乎占据了鼻子的大半。那老人爱理不理似地瞥来者一眼,又垂下双眼专心擦拭着玻璃杯,眼袋的皱纹就像在融化的蜡像。
“来杯杜松子酒。”披斗篷的人掏出五枚崭新的白铜币。
老年人抬都不抬眼,随意地把白铜币扒拉过来说:“帽子摘了。最近巡警查得紧,咱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不想惹麻烦。”
“给了钱就别他妈废话,酒拿来。”披斗篷的人粗鲁地敲了下桌子,趴着睡觉的醉汉被声音惊醒后又换了换胳膊继续打呼噜。
鹰钩鼻老人冷笑一声,很自然地把那人故意压在拳下的二枚银托尔揣到裤兜里,给披风者倒了杯松子酒。那人一饮而尽,风帽仍好好地遮着脸。
“来找谁的?我这儿是做买卖的地方。”老人发出一阵��说墓帜癜愕男ι��煽宓暮斫嵘舷乱贫�R桓鋈惩鹊氖掏�苁断嗟匕涯久殴厣狭耍�绱挡唤�矗�醢档闹蚬庵沼谀芪任鹊卣兆派⒎⒚刮兜姆考洹�
那人起身,拔出别在腰际的匕首:“找‘骆驼罗格’,他偷了我的东西,我现在去拿回来。先客客气气地说一声,谁他妈都别来找麻烦多事,不然有好看的。”
匕首的银光威胁性晃了一下老人的眼,老人指指背后的小楼梯说:“二楼,左边最里面那间。”
那人笑笑,将一枚银币弹到空杯中:“小费。”
楼梯间咯吱作响,湿透的粗布斗篷同黑暗一般阴冷。他想起之前黑麦酒馆的楼梯间,当时他第一次看到了这把剑。他抚摸藏于斗篷下的残剑,金星的形状略微刺手。不久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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