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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背对着她的宫容,那张苍白的脸上愈加苍白,眸中泪意斑斓。
他每一步都走的凄冷而且惶惶。
他想要个家。家里有个叫央儿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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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宫容去了哪里。其实也没人知道宫容这些日子来都在哪里过夜。
夜色愈深,宫府灯笼稀稀疏疏,在风中清冷。
央姬不欲再等。她要把他的千岁找回来。
她是他的妻子,要喊他回家。
央姬让海棠安排马车去储府。
海棠冷峭的眉眼敛了一下,意味不明道:“海棠还是奉劝央姑娘莫去的好,储公公喜怒无常,何况时下……”
“时下什么?”她心急如焚,哪受得住海棠的欲言又止。
海棠忽然明白,央姬是不同的。看似温婉干净,看似一个静态的花瓶,实则不同。
海棠继续规劝:“千岁这个月来过的很不好,储公公最是心疼千岁,海棠以为央姬莫去自找麻烦的好。”
央姬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若不是那夜,她非要一个答案。若不是她缠着他生孩子。
她介意的不是能不能,而是他愿不愿意。
他定是伤透了心了。
央姬没有忘记,那夜他无法宣泄的悲痛。
“都说虎毒不食子……”
“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
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为何明明健全又碰不了女人,以至于留下“不是宦臣,胜似宦臣”的名声?
央姬需要的不是答案。她需要的是如何把他追回来。
央姬冷淡的发号施令,这个模样倒是像极了宫容。“千岁让海棠姐姐伺候央姬,可不是让海棠姐姐来训诫的,央姬心意已决,海棠姐姐速去安排。”
储府。檀香袅袅。偌大一个储府只有几盏灯,在葱茏中宛如鬼火漂浮。
央姬是怕独自面对储升的,毕竟那次染指事件留下了不大不小的阴影。
婢女遣退海棠,手执灯笼给央姬引路。
又是书房,婢女道:“公公就在里面,央姬请进。”
央姬进去,门啪的一声关上。一炷檀香直上。储升双手拢袖,端坐在主座上,烛火灼灼,火光在他的脸上倒映。
央姬恭敬福身道:“央姬见过义父。”
储升这次一点都不淡定,开门见山:“央姬既然来了,便说说看月前央姬怎么地我儿了?”
央姬的心沉入谷底。海棠、储升都知道宫容这个月过的不好,他究竟有多不好,累大家牵挂至此?
央姬跪了下来,目光澄澈:“都是央姬的错,央姬今日前来一为请罪,二为寻回千岁。还望义父成全。”
储升没有出声。央姬将生孩子一事捡关键处说了一下。
储升脸色顿变,拍案而起,右手起袖,恨不得一手掌上她的脸。
储升怒极:“难怪我儿如此,你这个祸水,早知当初本公公就不该留你一命!生孩子?哈哈,好个生孩子……”
央姬瑟瑟颤抖,心如刀割:“义父,央姬千错万错,还望义父怜央姬爱慕千岁之心,指点一下央姬该如何去做。”
两人僵持了晌久。
最后,储升妥协。
储升怅然道:“央姬,我儿虽说健全,然这名声也不是空穴来风,不是宦臣,胜似宦臣。我儿这样过了多少年……”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而且还是他说不得的故事。
储升道:“我儿留了命根子,心却残了。你是他第一个碰的女人。本公公其实也是欢喜的,他若碰了你留了子嗣,本公公就不信连个孩子本公公都保不住?然,他或许这辈子都碰不了你了。”
储升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罢了,你来找本公公也没用。我儿是宁可天下人负他也不负天下人,这一关他或许一辈子都过不去。”
央姬叩拜:“央姬明白了,不管千岁过不过得去,央儿都……”
她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央姬只想知道,千岁现在在哪儿?”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储升意味不明的冷笑:“我儿每夜都在府里,央姬以为我儿会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可能、应该、也许,男主会难得颓废。。。。
争取日更中~
第42章 洞房花烛
回到宫府,已然亥时。夜深人静;月满虫鸣;花香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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