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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道?:「夏先生他是賽車資深愛好者?,也是silvertir車隊的忠實粉絲,他大筆投資想在家?門口看到比賽,是單純只為情懷嗎?」
封鐸搖頭:「是別的原因。」
花月好奇詳問:「什麼原因?」
封鐸如實:「夏總的父親夏仲玄曾是國內的一位拉力老將,但老人家?年輕時?時?運不好,一直無緣大賽舞台,去年10月份,他被診斷出胰腺癌,醫生說老人家?很難活過五年,而他眼下唯一的遺憾,或者?說是心愿,便是想在人生的最?後時?刻,在家?門口看到那個當初自己拼了命都想上的賽場,夏總想盡孝心,所以才會對平廊能否舉辦賽事如此上心。」
「原來?如此。」
花月心頭微慨,她先前見過夏總幾次,對方溫面和煦,平易近人,想來?大多有緣相識他的人,對他的印象都是不會差的。
如今他一片拳拳孝心,引人動容,更叫人不忍拒絕。
可這個忙對於現在的封鐸而言,並不那麼容易做到。
封鐸的圈內影響力有目共睹,自然足夠,但關鍵是,他早就已經打算徹底放下賽車,重新開啟一段沒有引擎轟鳴,征服逐速的平淡生活。
如果他答應了夏總,那先前那些掙扎決斷,艱難斷舍,全部?等於白做。
在今日與她傾訴前,花月想,他內心一定已經掙扎過無數次。
花月問:「你答覆夏總了嗎?」
「從?遊輪下來?後,我拒絕了他,但那天,我與馮凜切磋比試,在眾多車友的期待矚目下,我握緊方向盤加速,急轉,漂移……那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是熱的。」
面對自己真正喜愛的領域,就算下定決心與其斷隔,也是藕斷私連,分不開的。
一點星星火,便也足成燎原勢。
除非能保證封鐸一輩子不碰車,不然他心裡的癮根本戒不掉。
花月理解他,她將手?搭在封鐸肩頭,輕撫著道?:「做你心中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要想,只考慮自己,隨心去做選擇,不管你將來?要走哪條道?路,都不會孤單,有我在你身邊。」
封鐸調整情緒,面帶笑意地?重新看向她:「我現在生龍活虎的站在你面前,卻被你一個穿病服的人安慰,這算什麼事?」
花月一哼聲?:「那你不許再悶悶不樂,一個人憋著。」
封鐸點頭,口吻還算誠懇:「好,答應你。」
「一會兒?你回?酒店去吧,今晚不用過來?陪我了。」
封鐸不配合:「這個我可沒答應。」
見他不聽話,花月故意湊近,歪頭往他身上聞嗅兩下,隨後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你好幾天不洗澡,身上都快臭了,回?去洗一洗吧,正好,我還有別的事要你幫忙。」
封鐸聞言後,煞有其事地?將衣服拽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沒覺得有什麼異味,但沒準豌豆公主的鼻子就是更靈呢,他沒辦法,只好妥協。
他懶洋洋的語氣:「行,回?去洗,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花月用手?機發?給他一個地?址,封鐸打開地?圖搜索後,發?現那是一個位於郊區的老居民區。
「這是?」
「小青一天沒有找到,我就一天無法安心。明天是老院長?的生日,我想當年那些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其中留在本市的,肯定不少會去她家?探望,領養的檔案雖然被意外燒毀,但就像你先前說過的,人的記憶閾值深不可測,說不定明天到場的人中,就真的還有人記得小青,甚至現在還與她保持著聯繫,我相信我們姐妹兩人不會如此緣淺,哪怕這樣找到人的可能性很小,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封鐸輕輕抱住她:「好,這件事就放心交給我。」
……
封鐸的執行力很強,第二天他帶著禮物,以花月的名義前去老院長?家?探望。
他去得很早,卻沒急著進去,而是坐在車裡默默觀察了一段時?間。
十點前,攜兒?帶女以一家?三口的形式進門的,封鐸猜測想,這應該就是花月說過的,老院長?唯一的女兒?以及女婿和外孫。
再之後,大約到十點半,有六人結伴而來?,男男女女,手?里各自帶著鮮花或禮物。
客人晚到,不難猜出後來?的這幾位,應該都是當年在福利院長?大,又受過老院長?恩惠的孩子,他們如今定居景川,往來?方便,大概都已將彼此視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