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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毛巾而已,他能占到什麼便宜,可轉念明白過來她的言下意指,封鐸臉黑一漲,血氣直直往下攛涌,他壓抑著重新拿起一塊新的,再一把扯下她用過的毛巾,像是極其厭惡,他滿身煩躁地將其用力丟甩到原位。
「還你。」
「還我?」
花月揚唇哂笑,從熱泉池中裊娜起身,長腿跨出池沿,她彎腰拾起被某人泄憤過的毛巾,而後動作格外自然地重圍肩上,覆攏胸前,絲毫不介意它沾過什麼。
封鐸眼睛將她盯得死死的,欲言想說什麼,可到最後也未啟齒出半個字。
他頹力無可奈何的模樣,叫花月得意生出一點點的幸災樂禍,她明晰他所想,於是眼神勾著絲,拉著線,輕言柔語地回:「放心,我不嫌棄。」
「你知不知羞恥?」
花月一副困惑模樣:「羞什麼,恥什麼,封老闆,反應過大的人……是你才對吧?」
封鐸怒不可遏,但這怒意並不是出於被發現隱秘後的惱羞成怒,而是他厭煩被耍弄的感覺,這樣的手段她不知給多少男人用過,別人如何俯首甘願成她裙下之臣,封鐸沒半點興趣知道,但他絕不會苟同其列,哪怕,他心思真的混亂悵然過。
在外漂泊多年,漂亮的女人他見過太多,熱情奔放主動往他身上貼得更是不少,女孩們拼命獻殷勤,只為爭討一個在他身邊的正式身份,然而封鐸多是無情,他沒那個風流心思,更沒遇到過真正能入眼的人,心裡將征服賽道永遠排在一位,睡女人對他來說沒有吸引,還不如賽車突破一個個拐點臨界值帶給他的興奮感更足。
然而一句老話鞭辟入裡,事無絕對,只是你沒遇到。
「你了解我嗎?」封鐸探究地看著她。
花月直接:「長了一張只看一眼就能吸引到人的帥臉,足夠了。」
但人會變老,變醜,再強健的身軀也會有一天佝僂,封鐸被誇也不怎麼高興,這些都不是恆久的吸引力。
「就這個?」
花月繼續打量,目光也越來越放肆:「肩寬腰勁,臂粗肌碩,身材優越,本錢……看起來很足,但可惜沒親身試過,並不能十分確認。」
封鐸被氣得嘴角一抽,真恨不得將人就地正法了。
花月不知收斂,此刻還佯裝善解人意地補充一句:「放心,我不喜歡強迫別人,有些人就是外強中乾,力不從心的,你若真有為難,一定要跟我說呀,我會理解的。」
她不知死活,次次挑戰他的忍耐底線。
封鐸冷嗤一聲,看穿她的心思,毫不憐香惜玉地抓住她手腕,用力拽著她迫向自己,眼神威駭,壓迫十足。
「你想激我上你的當?」
「不啊。」花月沒骨頭似的掙開桎梏,纖皙靈活的雙臂乘勢滑進封鐸的窄腰兩側,她環抱住他,媚眼如絲,聲音廝磨,「我想激你……上我。」
掌心攀撫在男人腰窩,此言聲落,她深刻感受到對方腰身繃挺的僵硬。
箭在弦上,弓身蓄勢。
封鐸眼底里藏不住得燃升出一團火,熊熊旺灼。
只要他肯回摟她一下,花月就有信心把兩人身上滿得快溢出來的荷爾蒙點起來,她半點不知羞,擁摟更用力,身子壓他身上被他硬挺的胸肌硌得生痛,越是痛,她身子越發軟,整個人如同一株無力的蘿蔓,只求攀纏。
最後,她不知道封鐸已經到咬牙都忍不了的地步,他喘息粗沉,妥協抬手,正打算立刻收拾了她,卻不料遠處忽的傳來鈴鈴的一聲呼尋,隨即,一切浮動躁亂因子皆落地。
這聲音給兩人提了醒,醒了神,欲燃的火勢被冷水撲澆,封鐸理智回籠,做成柳下惠,將花月一把推開。
他自己更是迅速遮掩情動,落座稍遠的位置,又格外在腰間多搭了一條毛巾。
待封鈴尋進來時,兩人之間已經相隔出一段距離,彼此正襟危坐,頗有不相熟之態,封鈴面露一絲驚訝,雖對兄長待客的冷淡習以為常,卻是奇怪他為何會現身此地。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她目光逡巡在二人之間,覺得氣氛微微怪異,「花月姐,你怎麼沒去吃東西呀,我在休息區一直沒等到你,這才過來的。」
花月努了努下巴:「方才看到你哥,這不過來給他賠個不是嘛,畢竟我也沒知會一聲,就帶走了他的寶貝妹妹。」
謊話還真是說得順口,張嘴就來。
如此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封鐸絕不相信她只釣過他一個。
越是這麼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