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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重尚在怔怔的想着,梦忆柔已亲自为他端来一张坐椅,轻柔的道:“寒大侠,请坐。”
寒山重尴尬的一笑,谢过坐下,于罕已沉和的道:“寒兄大约尚未用过晚膳吧?”
寒山重忙道:“不劳执法挂怀,在下尚不觉饥饿。”
说到这里,他隐隐觉得脑子一阵晕眩,这种突发的眩晕,在近日来已经有过很多次了,每在身体疲劳或精神受到刺激之际,皆会隐隐而来,却在他未注意的当儿又悄然消失,寒山重不是傻子.他起先还以为是剧毒方愈,身体尚未复原之故,但是,次数多了他却起了疑心,而这每一次的眩晕或古怪的劳累之感,已逐渐与他的疑心获得印证,这印证的结果,越令他心中愤怒与不安。
于罕也觉得寒山重的脸色忽然苍白了许多,且有些灰败,他关切的道:“寒兄怎么了,可觉得何处不适?”
寒山重没有回答,在这时,他又想起了前日他力斗河魔金易等人时,他的“神斧鬼盾绝六斩”第五式“神雷三劈”使出之际,那戟斧仅只回斩两次之事,在平昔,他有十成把握可以连续凌空劈斩三次的,这,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于罕见寒山重双目凝瞪,似乎在思维一件事,便没有再问,默默退到一旁,低声嘱咐梦亿柔到后面去整治酒菜送来。
他吩咐完毕,梦忆柔甫始行出,寒山重己蓦然站了起来,在室中来回踱步不停,神态显得十分急躁与不宁。
梦夫人有些迷惑的瞧瞧寒山重,又看看他的哥哥,正想开口说什么,于罕却以指比唇,示意喋声。
寒山重转了几圈,坐回椅上,仰着面孔默默思付,脸上的神色迅速变幻着,忽地……他用力一拍桌案,霍然站起,咬牙切齿的道:“好个刁滑之徒,我寒山重几乎栽于你这杀手之手:”
这砰然一响,不由将于罕及梦夫人吓了二跳,也同时将寒山重自愤怒的思维中拉回现实,他正赧然向室中二人一笑,于罕己关注的问道:“寒兄,寒兄所指是谁,可是那……”
寒山重面色候冷,狠厉的道:“正是那神蟒噶丹,他并未根治在下所受之毒创!”
惊异的呼声同时出自于罕及梦夫人口中,二人几乎不敢置信的齐齐呆住了,会是真的么?天下真会有这种赶尽杀绝的凶徒么?
星魂……十一、往事真情 庙里干戈
十一、往事真情 庙里干戈
室内的灯光仿佛黯淡了许多,寒山重的面色晦涩,他回到椅子坐下,沉默着没有出声,于罕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上前两步,诚挚的道:“寒兄,请不必焦虑,于某略识医道,或可为寒兄多少尽力……”
寒山重神色逐渐转为缓和,他淡淡一笑,道:“不用于执法劳神了,在下中的是‘龟花’之毒。”
于罕听到“龟花”两个字,不由震了一下,骇异的道:“龟花?老天,这是天下九十三味奇毒之一,寒兄怎会受人以此毒暗算?白龙门也东免太狠了……”
寒山重又恢复了他原来的平静,他那微挑的眼角一动,沉稳的道:“其实。在下结仇虽多,却自来未曾被仇家所算。这次却是被白龙门一个小妮子摆上小小一道,就因为太不在意。
所以栽─次不明不白的跟斗,哦,这虽也算是受受教训,却不知道自今而后,有没有再受一次的机会了。”
梦夫人垂首想了一下,慈和的道“寒少侠,那个女孩子可是与你结有极深的仇恨吗?她竟然会下此辣手?”
寒山重温文的笑笑,道:“外面传言,说因为在下追求这少女不遂,死缠活赖,她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对付在下的……”
梦夫人清朗的眉宇微微一皱,又豁然舒展,她摇摇头道:“寒少侠英俊秀逸,气度高华,决非外传这般不知进退,这种谣传,我是永不会相信。”
寒山重躬身一礼,笑道:“谢谢夫人抬举,在下虽然不才,却也不至于如此恬不知耻,尤其对这男女之情,在下更是看得十分远阔呢。”
于罕朝门口望望,不能释怀的道:“寒兄,尊驾身体要紧,既是白龙门下的毒,他们或有解法,事不宜迟,寒兄,明日于某便亲自陪伴寒兄到白龙门总坛一行……”
寒山重眨眨眼,道:“罢了,既已成仇,何能再以卑颜相求?白龙门欲取在下一命,必不会出尔反尔,自行献出解药,在下性命虽贱,却更不愿贱到为此去求助仇家,在下重返白龙门之日,也便是他们流血横尸之日,不达此一心愿,在下永不会再到白龙门居地一步了!”
于罕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