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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衣人面孔僵硬的摇摇头道:“我并未问你为了何事中毒,你也无庸问我必须你去做何事,当然,这件事一定是你能力之内所做得到的,不过,年轻人,你们中原自古流传下来的一句话你可记得?只要体答允了我,你便不能反悔!”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就是这样,君子一言,重如九鼎!”
银衣人那冷漠得不带一丝儿情感意识的眸子微微一亮,道:“你同意了?”
寒山重用力点头:“同意。”
银衣人垂下目光,凝注着他自己伸出长袖的双手,寒山重顺着他的目光瞥去,啊!那是一只多么可怖的手,就像两只枯干的鸟爪一样,瘦瘪而细长,在那紫黑色的肌肤上,更有着无数丑恶的痉瘤疤痕!
他沉默了片刻,低沉的道:“我实不愿说,因为我想你会遵守诺言,但我却仍要忠告你,假如你事后反悔了,无论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寻着你报还你今夜失信的代价!”
寒山重蓦然又感到内腑一阵翻涌绞痛,他窒了一窒,缓缓的道:“我们是彼此。”
银衣人深深的盯着他,又深深的点点头,一步步的行了过来,说他是在行走,未免有些言不尽实,他在每一跨步之间,身躯都是飘飘荡荡的,仿佛他的双脚没有沾着地面,而是被一阵阵的微吹送过来一样!
忽然……这银衣人在寒山重身前五尺处站住,他倾耳聆听,生硬的道:“有马奔来。”
寒山重不在意的一笑:“那是在下爱骑叱雷,喂,这畜生回来得晚了。”
在二人一问一答之间,一乘骑影已乘风破浪一般急奔而至,夜色里,雪白的鬃毛一拋一伏,像煞怒海中旋溅的白色浪花。
那是叱雷!
它低低嘶鸣了一声,在寒山重身旁停下,巨大的头颅喷着白色雾气,轻轻向着主人身上摩蹭……寒山重目光忽冷,爱怜的抚摸着马儿的皮毛,低低地道:“他们打伤你了,宝贝?”
是的,马儿的身上有着几处击打的浮肿与擦伤,血水潺潺,毛皮脱落,它却似毫不在意的仍然用舌头舐着主人的手掌。
寒山重咬牙切齿的道:“好个恩将仇报的千梭帮……”
银衣人一直沉默着,这时,他又向前行了一步,严肃的道:“现在,年轻人,你该担心自己的毒伤才是上策。”
寒山重抿抿嘴唇,轻声道:“朋友,你说得也对,我们何时开始交易?”
银衣人冷冷的道:“立即。”
“在何处先行疗伤?”寒山重又问。
银衣人木油的,答非所问的道:“你先躺下,脱去上衣。”
寒山重略微迟疑了一下,终于脱掉上衣,就在田埂上平躺下去,在他躺下去的剎那间,左腕上的铃串己被他脱下握在手中,九枚银铃的边缘,在他五指拈握执下俱皆竖立向天,成为一个多角星形。
银衣人亦缓缓蹲下,一双鸟爪也似的怪手在寒山重全身血脉按揉推拿起来,这推按之力,起初甚缓,越来越渐加重,每一推拿,他口中必定低嘿一声,随着他低嘿之声,那双枯瘦黝黑的双手已沉紧澎涨,血管粗亮,于是,嘿声越来越急促,推揉之劲赵来越强,正在寒山重觉得骨也欲折,气也欲窒的时候,他的动作已忽然慢了下来,双掌平贴着寒山重的肌肤,缓慢的顺着血气流循之路推按,而一阵阵滚烫的,那火炙一般的热力,已贯入寒山重体内,直使寒山重五内如焚,仿佛置身熊熊火炉之中,全身毛孔责张,汗浆狂涌。
过了盏荼时分,这银衣人又蓦而自怀内掏出一根尖锐的银针,起落如飞的在寒山重周身关节穴道刺扎起来,每一扎下,俱是入肉三寸,但寒山重却毫不觉得疼痛,相反的,在银衣人一刺一拔之间,他直觉的想到体内的一股毒热都被带去,五脏六、腑宛如受着一只冰袋在缓缓的贴熨着一般,舒适极了。
这时,银衣人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喘息吁吁,但他那一双冷酷而深邃的碧绿瞳孔、却仍然没有一丝表情,他停止了银针的刺孔,又自身上摸出了一方白木小盒,启开盒子,捏出一只周身蛤蜊,尚在呱呱呜叫的罕见蛤蟆来,这只丑怪的蛤螟睁着一只紫蓝的怪眼,不停的在银衣人五指紧捏下挣扎跳跃,一根红色的舌信急速伸缩,在每一伸缩之间,这蛤螟背上几条交叉成一个奇异骷髅形的金丝就在蠕颤不已,似欲脱之而出,令人作呕之极!银衣人仿佛极为不舍的看看这只怪异蛤蟆,缓缓将他凑近了寒山重嘴巴,寒山重有些发麻的正待启声相询,银衣人已迅速将寒山重的下颔一抬一拉。五指用力一挤,这只怪异蛤蟆“呱”的叫了一声,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