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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里,虐待嫌犯是一种很暇意的事,可以说是一种享受,看着在自己手下痛苦挣扎的猎物,那种快感比做爱还爽,有什么比随意支配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来得更有满足感,而且还是合法的狩猎,持有国家颂发的专猎这世界上最卑贱的物种——人的狩猎证。
人类其实是一个最具原始特性的动物,贪婪地索取、无耻地占有,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无所不用其极,越是文明进化就越彰显兽性的本质。
玩弄够了,就把小三提溜进了审讯室,开始例行公事。不过郁绍夫这个刑警队长不去充当主审,却让龚桐做了主审,屈从自己做了记录员。
小三平素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但是还未进审讯室腿就在抖,全身直哆嗦,好象十冬腊月掉进冰窟窿刚捞上来,进去之后反应更加强烈,很久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这是正常的现象,一种长期以来政府在老百姓心中形成的强烈地政工恶果,“政治挂帅,政治第一,一切以阶级斗争为纲”等等教条下反攻倒算的结果,也是文化大革命以来人们对政府国家机器血腥理政的一种天然的畏惧。这可以说是一个国家的悲哀,更是民族的不幸。
如果你不是一个牢油子的话,对于警察那是有一种天然的敬畏,第一次能在审讯室坐稳就算是条汉子,何况还是犯了天大的事正押审呢?
很快审讯就完了,郁绍夫将笔录拿给小三看,并且要他在末节空白处签上“以上内容看过属实!”字样,签名处加盖了手印。装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小三傻糊糊地没有细看就在郁绍夫的催促下签了字画了押,完全没有对负责我们安全的人民警察有半点怀疑。绝大多数的老百姓还是一如既往的愿意信任给他们带来新生活的党和政府的。当然这里面也有一夜未睡疲累不堪的因素。此时的小三就只有躺下好好睡一觉这一个要求。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
龚桐又把陆义带进了审讯室,录口供的过程很快就完成了,郁绍夫同样将笔录拿给陆义看了,并催他签字盖手印。
陆义总感觉哪里有问题,又一时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只有在郁绍夫的引领下,画上了自己的耻辱的一笔。因为他犯了和小三一样的毛病,在无产阶级专政面前失去了应有的理智,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都只是刚满二十的毛头小伙,根本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再者迫于专政与犯罪这两重压力下,犯错是必然的,何况还有人故意设下圈套让你钻。
审讯完毕,郁绍夫显得特别的轻松,拜托龚桐将他们押到看守所,自己则选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耐心地等待任忠明带任小生来投案自首。
『24』第七章:走进炼狱
龚桐押着小三、陆义上了车,直奔无妄岭看守所。
小车一直开到看守所办公室门前方停住,龚桐刚跳下车,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从里边出来,迎上他。那高跟鞋的铁掌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的砖石,短短的小腿支撑着庞大的身躯,似一座矮塔一步步搬出了办公室。
“哟!是兄弟来啦!又给姐姐我送什么样的‘人头’来了?让姐姐我看看。”那妇女见到龚桐,好象很熟,打过招呼就拿眼往车里瞅。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所啊!刚才就纳闷了,还有谁会有姐的节奏,姐你走路的节奏啊!那绝对是天下一绝啊!别看这世界这么大,楞是再找不出第二个。”龚桐见是局长夫人,马屁上来没完没了,好一通屁。
“就你贫。”妇人抬起胖乎乎的手,佯怒隔空轻拍了一下龚桐的头。
“哎哟喂!林姐,您可是真打啊!几天不见,姐你功夫见长啊!是不是又拿我们郁局练得。”龚桐两手抱头,一副痛彻心脾的模样。
“姐我早就不拿你们郁局练了,姐现在呀就专找你这种不怕死的练,今天你来得正好,怎么样,陪姐练练。”说着一脸灿烂地朝龚桐缓步摇了过去。
“嗨哟喂!林姐,您啊就饶了我吧!今儿个可不成,我还得去抓另外一个做了‘公子’的瘪三。”龚桐笑着找到借口推掉那女人邀请。
“你把做了‘公子’的人犯带来了,就这俩,挺嫩的,敢把‘公子’给做了,不简单。”女人一听公子这个绰号,立时来了精神,也就放下修理龚桐的目光,再次仔细地打量着还在车中困着的陆义跟小三。
“就是这两个,还有一个仍没抓到,不过他是绝对跑不了的。”龚桐边说边打开车门,向陆义和小三招招手,意思是让他们下来。
这时旁边围上几个狱警还有两个看守武警,市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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