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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张明信片,告诉我随
缘好了。我虽然很失望,但是还是感激他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讲一大堆废话或者
直言不讳地拒绝来的难堪。
水瓶座的人就是这点最好,善解人意。她会做人,我当然也会作人。自此再
也不提爱情的事情,全当要好的朋友去处,偶尔有些暧昧的话语,却也增添一些
情趣,少了许多责任和隔阂。
今天晚上没事情,虽然上海还有别的同学,不过还是先打个电话给她好了,
可以的话我想先看她了。
电话那头:‘啥呢啊?’这几年,学了正宗的上海话了。
‘我啊,就是瓶男了。’我一直以自己的星座自豪,同学们都叫我瓶男或男
瓶的。
‘你啊,现在在哪里啊?上海吗?’
‘对的,来开个会,呆几天。今晚忙吗,去逛逛啊?’
‘等等,’她放下电话,对别的同事嘀咕了几声,‘我现在有点稿子要赶,
9点吧,你到我们报社来接我。地址是’
忘了说明,她是个新闻记者,毕了业后在一家小报馆做事。
看看时间,还早,我洗了把澡,吹吹干,正忙着,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陈洁。萎靡不振的对我说:‘我头痛得厉害,你帮我买包头痛
片好吧?宾馆的医务室下班了。’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心里暗骂:‘什么宾馆,医务室都没值班的吗?’
还好,宾馆对门有家药店,买了一盒百服宁,却看到旁边有计生用品的,还
有很多种类的春药:“豹女迷情粉”“发姣水”“金枪不倒液”,一时好奇,看
说明看了半天才离开,害得售货员白白期待了半天。
等我回去敲陈洁的门,丁灵了两声,没人应。试着一推门,门没锁,就进去
了。结果发现经理到在床上睡着呢。
我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刚要离去,看着她睡的香香的样子,海棠春睡,真的
很动人。
一想到她正在生病中,不由爱怜地摸摸了她的头发,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我说:‘药买回了,在床头。’她轻声应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我想她可能真的很累,于是给她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就锁上门,出去了。
生活,总是在平凡里孕育着奇遇。
(四)
上海的路我不是很熟,直接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去莉的报社。到了那里比约定
时间晚了五分钟,一下车就看到在风中翘首盼望的莉站在大门边。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米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因为好久不见,我发现她变瘦
了,过去的圆脸盘变成了瓜子脸,瘦削的下巴上都没什么肉了,不过亮晶晶的大
眼睛依旧迷人。
她走到我面前,亲热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好久不见了,好哦?’
‘还好了。你怎么这么瘦了?’
她笑了笑,不作声。
我不由一阵心疼,说实话,我还是一直喜欢她的。她就像是我少年时代的梦
中偶像,伸手不可及,又时常浮现在心底的那种丽人。或者换种说法,我们两人
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那种关系,比朋友亲密点,比恋人又疏远点。看来她留在
这里,吃了不少苦头,也难怪呢,一个女孩单身在外,又是这种行业,不辛苦怎
么行呢。
我说:‘走吧,有什么好地方,我请客?’
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一看名字就很有意思,“昔日重来”。
里面人不是很多,也许不是周末吧。
我们坐在角落里,叫了份红茶给我,一份果汁给她。两人坐在那里聊起来,
好久没见了,什么话都想讲,又什么话都无从开头。然后,突然一起傻笑起来,
话匣子便一下子打开了。
我们谈了很多同学的去向,有在上海的、有在南京的、有留在家乡的,更有
远走高飞出国的。很多的往事,那些旧日的感觉一一从脑海浮现。服务生过来送
上饮料,点起蜡烛,我们俩静坐着,闲闲地聊着,相互嘘叹着。面前娓娓跳动的
火焰,好像开往过去时光里的小船,我们从心底感到一种宁静、安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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