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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转眼看向方永,一张老脸充着血气,瞪大的牛眼布满血丝,坚毅的下颚在愤怒中上下颤动着,整个脸扭曲得异样。
方永被方天行的怒斥吓了一跳,紧张的眼神在发丝下躲躲闪闪。
萧苒桦腾出一边手,覆在方永的手上,示意他不用害怕。
“方老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否则让我萧苒桦出了这个门······”萧苒桦收起锐箭与薄金牡丹瓣,起身欲带方永离开。
“桦公子,桦公子,算是老臣求求你了,是老臣鬼迷心窍想要加害桦公子,桦公子还请网开一面,饶过老臣一家吧,老臣一家上下几十余口人,老臣不想受抄家灭门之刑啊。桦公子你别走,有什么交易你提吧,老臣会尽全力满足的。”方天行被萧苒桦解了穴,跪着爬到萧苒桦脚边,声泪俱下,再没有猖狂之态。
老狐狸真是会变脸,不做戏子真是暴遣天物了。
萧苒桦一笑:“好说好说,在下并没有揭穿方老爷老底的打算,毕竟我们都是为皇上效力,自相残杀可不是明智之选。既然方老爷提出做交易,在下哪有不奉陪之理?在下不要别的,就要方永。”萧苒桦拖着方永向方天行道。
“全依你,桦公子,全依你,全依你”方天行如一只癞皮狗,跪在地上低着头,讨好萧苒桦。
“从今以后,若是你再打方永的主意,到时候······”萧苒桦说完,拍了拍有些愣神的方永,道:“走了,妖孽。”
方永点头,喜从心来,他一直想摆脱的方府,他今日总算是彻底地从方府挣脱出来了。
萧苒桦带着方永吹着小曲走出方府。
方天行挫败地跌坐在地,他身后传来声音:“爹,桦公子所说之事属实吗?”不知在哪里躲着的方恒踱步走来,眼中是凄茫,是不解,是痛心,是怨恨。
“恒儿,你都听到了?”方天行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竟还有些不忍。
“爹,你还是我爹吗?你是禽兽,你是禽兽!”方恒向方天行扑过来,全然不像平日里的文雅与淡然。
方恒掐住方天行的脖子,方天行未反应过来,脖子上爆出青筋。
一声利器刺进血肉的声音响起,鲜血染红了方天行本就深色的袍子,那明晃晃的匕首贯穿方恒的身体,痛苦扭曲着方恒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方恒临死前最后看见的是,他身后的林婉璃握着刺进他身躯的匕首。
娇弱美人啊,同床共枕的妻子啊。方恒心间感叹着,他掐在方天行脖子上的手一点一点地松开,垂在地上,无力地,永远地沉睡下。
“老爷,你没事吧?”林婉璃丢掉手中的匕首,扶正方天行的身子,为方天行拍背顺气。
“婉璃,你做了什么啊!?”方天行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方恒,怒道。
“老爷,这些事情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既然萧苒桦我们杀不了,但能灭口的,就不能留啊,就算是大少爷也是一样的。”林婉璃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早就被这一滩血泊给吓傻了,她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相公。
方天行站起身,看着已死的方恒,叹了一口气:“婉璃说得对,恒儿,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32。…断袖
断袖
萧苒桦带着方永出了方府,心情愉悦。
她拉着方永走到围观在方府门前的百姓面前,一笑:“今日是我花满楼的少当家桦公子劫了方家的二公子,大伙儿给我桦公子做个见证。”
萧苒桦的话语一出,方永呆若木鸡,他动了动唇,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围观的人们一阵起哄吵闹给淹没。
萧苒桦颇为满意地看了看兴奋激动的人群中满是支持与欢呼的声音,她一搂上方永的腰,犹如私奔的恋人,在所有人炽热的眼神中悠悠地飞出,飘转道上空之后带着奇异的幽香消失在方府门前。
不久,便有传出皇后贴身侍卫,花满楼少当家萧苒桦深受兴平郡主慕飞儿的喜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
他先是在宫中调戏了第一钱庄的少主魏如流,后又以为皇上办事为由,光天化日之下掠走方府的美人二少爷,方永。
此人虽生性是风流,但对方家二少爷的情感动天,可歌可泣,成为了廉京中断袖之恋的一段佳话,与梁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萧苒桦出了方府后便没有再回花满楼,也未曾回皇宫,她住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日日听着那些有关她的传闻乐呵呵地笑。
方永每回见她笑总觉得有些阴森森地。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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