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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温柔的母亲,连连将我往外推。
刚出门不想遇到了王璐,她惊讶地望着我满头满身的血:“出什么事了?”
“……我……”我看了看手中的血,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
“什么都别说了,先去医院。”王璐拉住我的手。
尚未走远,有人大声呼喊,说有人跳楼了。声音的来源是家的方向。我急着要往回赶,王璐摇了摇头。
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睁开眼已在医院,头上裹着一层层的纱布,身体很累,动弹不得。不远处一男子正在和王璐交谈:“我是负责这次案件的霍烈,关于她母亲自杀的事,我想做个笔录。”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希望你别刺激她。”是王璐的声音。
“她不知道?那她这伤……”
“走到回家附近偏僻的小路,结果遇上了无赖,我正好路过就把她送来医院了。别的目击证人已做过笔录,你不信可以去问他们。”王璐说完走到我床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淡淡地笑了。
醒来竟已是傍晚,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太阳穴隐隐胀痛。时间颠倒后,睡眠时间也发生了错乱,兴许还有药效的作用。
又是一个夜晚十二点,我打开手提,情绪莫名的怪异,白天一直在睡觉,平静的一天反而导致此刻更心慌,心里不踏实。不禁想起很多人,沈翊,吴泉,支离破碎的蒋凌和李砂。头阵阵剧痛,眼前的色彩艳丽惊人,仿佛又回到一片血红色之中。
手不自觉地压在键盘上敲下一堆奇怪的符号。默默看完今天的故事,我记下内容,走出房间。
'烈是一名警察,一名普通的警察。一生平凡,碌碌无为。以往他追逐着犯人的脚步前行,而此刻,他停下脚步期待犯人的到来,渴求犯人的出现。'
我走出旅店,迎着月光往外走。
'烈接管过的家庭暴力案中有一起令他耿耿于怀。男主人长期酗酒殴打妻女,妻子不堪忍受暴力,将丈夫杀死后自己也跳楼自杀了。他们的女儿芸继承了遗产。'
“事情的真相你们都不懂,你们又怎么可能会懂。”我喃喃自语,走进树林黑暗之中。
'不久后,烈接到一通陌生来电,对方是男主人前妻的儿子,砂,他说他有证据证明芸才是杀人真凶。'
我嘴角扬起一抹笑,迎着凉爽的夜风,呵呵地笑了起来:“芸是凶手,芸才是杀人犯。”
'烈与砂约定见面那天,砂没有出现。芸答应了砂的要求,将所有遗产全部给了砂。可砂依旧不满足,长期以来敲诈芸,借以满足自己奢靡的生活。'
“什么都没有了,妈,你知道吗,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我笑着,穿梭在深夜的树林中。
'对恐吓信事件极为不满,砂威胁芸,要告发她。砂又一次联系了当年负责案件的烈,然而最先与烈见面并不是砂,而是芸。芸骗烈喝下混有安眠药的咖啡,将烈关在山中小屋的地下室。没有食物和水的烈最后活活饿死在地下室里。'
根据故事提及的地址,我来到小屋外,推开小屋的门,一股木料腐坏的气息夹杂着一股怪异的气味。
打开灯,取出放在铁盒里的钥匙。地下室门外,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地上蜷着一个人,早已死去,我拾起地面散落的证件,证件上清晰的写有死者的姓名:霍烈。
我突然大笑起来,也不知为何而笑,就是觉得应该笑而已,笑到合不拢嘴,笑得眼角泪光闪烁,失控的表情再也停不下来。这样就好,所有人都不再了,没有人能伤害我,他们都不会。
“何芸!”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我微笑着转过身,而于岑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
她冲上前拉住我的手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了,死了,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笑个不停。
于岑眉头紧锁:“何芸,你冷静一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吧,都死吧,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我呆呆地笑着,拿出挎包中的小刀,在手腕上割了下去……
死亡之旅第六天
四周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手臂很重,一点儿也不想动,耳边似乎有人在交谈,声音缥缈空洞。
费力地睁开眼,视线里雪白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朦胧的细缝中看见了于岑,她身旁站着王璐和林彤。
林彤见我醒来,笑着走到床边:“总算醒了,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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