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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有手术台,不可能进行缝合之类的手术,另者白狼身上大部分伤口都在皮毛之下,白狼虽通人性却并非真的是人,叶重可不会奢望白狼能够老老实实地让自己把它这一身的毛剃光,然后进行伤口处理,所以它唯有给那条伤腿上两道伤口洒上了些止血药,然后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
整个过程叶重一直注意着白狼的反应,叶重的举动虽然比较疯狂,但是他并非疯子,绝不会主动求死,他看到了白狼的速度,换作白狼安然无恙时,这么近的距离无论叶重的功夫多么出色,也无法逃脱狼吻,可按照白浪现在的状况,自己即便不用枪也能把这只他所见过的最大、最特别的白狼杀死,可叶重一点也没想过杀死这一点,而是做好了随时跳闪的准备。
山坳后郎先生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月光之下的雪山之中,一个人类和一匹硕大白狼,这份震撼是无法言喻的。
叶重在给白狼包扎伤口的过程中,白狼始终在舔舐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时不时看一眼叶重,将伤口处理完毕,叶重松了口气,心中却仍担忧:白狼腿上的伤势不轻,而且失血太多了,狼群恐怕不会放过它的。首发于
“朋友,你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叶重叹了口气认真地对白浪低声说道,随即哑然失笑,这匹白狼无论再怎样有人性,但就像卓玛说的,它毕竟只是一头畜生,怎么可能听得懂自己的话呢?
让他惊诧无比的是,白狼微微抬起脑袋,用极具人性化的表情“认真”地注视着叶重,喉咙间发出一串低低的恍如婴啼的呜咽,叶重无奈地摸着鼻子,“可惜我不懂兽语,你也不能说人话。”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经过了午夜。
白狼又朝着叶重发出几声呼噜似的低嘶,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叶重看到它要离开,心里莫名其妙地弥漫起淡淡的感伤和不舍。
叶重就那么痴痴地看着白狼三条腿蹒跚地转过了山脚,悠悠地叹了口气,心中祈祷着这匹白狼能够在残酷的竞争中活下去。
山坳里摇摇欲熄的篝火再次欢快地熊熊燃烧起来,或许是刚才那血腥震撼的场面让每个人都有些感触,四人睡意全无,围坐在火堆旁,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说那匹白狼能。。。。。。活下去吗?”卓玛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面无表情沉默了许久的叶重。
叶重轻轻地瞥了一眼面带忧色的卓玛,不知怎地对她的感觉竟然有所转变,觉得这个人尚存了几分爱心,微微笑了笑,目光投向了茫茫无边的夜空虚无之中:“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能不能活下去。。。。。。那要看它能否坚持下去了。”
第二天天气依旧是一片大好,四个人收拾了行囊再次上路,夜里有些沉重的气氛已经和压抑的夜色一起被阳光驱散,美丽的卓玛像一个雪域精灵,蹦蹦跳跳地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讲着自己做记者的日子里遇到的趣事和见闻,银铃似的清脆笑声不时响起。
地势一路上扬,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四人走起来消耗的体力成倍增加,四个小时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斯帕冰川脚下,“上师,您可还记得当年的那条路?”卓玛气喘吁吁地问格列老和尚。
老和尚依旧一身棉袍、一副草鞋,赤裸的脚面已经被冻得通红,可表情依旧淡然从容,看不出有一丝寒冷的感觉。
“记得,记得,山没有变,路就不会变。”格列老和尚望着前方不知道有多厚的冰川点头答道。
从四人所站的方向望去,前方里许便是斯帕冰川的起点,如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硬生生切开似的,截面光滑陡峭无比,高约四五百米,就算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攀岩运动员也根本无法从正面登上冰川。
“上师,我听人家说其实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之中呢。”卓玛像是故意为难老和尚,调皮地说道。
格列活佛微笑着点头,“大善,女檀越的话大有深意。”
卓玛发出一阵得意的娇笑,就连叶重和郎先生也不禁莞尔,这老和尚的脾气修养真是好到了极点,仿佛不带一丝烟火气。
笑过之后,格列和尚的表情逐渐肃穆起来,举目四顾了片刻,指着冰川右侧的高大而陡峭如倒插的利剑般刺入云天的黑色碎石山峰,“那里。”
说着老和尚当先向石山走去,叶重知道格列老和尚说的路在那石山上,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格列老和尚所说的路,根本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悬崖峭壁之间相对舒缓,勉强可以踏足其上,借力攀爬上行的一条狭窄坡壁而已。
叶重仔细地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