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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普巴,”叶重招呼道,“我听解放军叔叔说之前带你去看病,结果一走出山口你就好像很痛苦,那是为什么呢?”
普巴只是一个十二岁孩子,一时间没理解叶重的话,皱着小眉头,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给自己糖吃的叔叔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叔叔的意思是走出山口时是什么感觉?”卓玛柔声将叶重的问题进行了去繁留精,化深为浅的处理。
叶重轻轻撇了下嘴角,果然不愧是专业记者,说话就是有水平。
普巴恍然地松开了眉头,思索着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过了那道线,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阿爹阿妈,我离那道线越近,那声音就越大越凶,脑袋都快炸开了!”普巴的小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显然那经历在他稚嫩的心灵上烙下了深深的恐惧。
“可是,普巴,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啊!”郎先生笑着说道,“可不像解放军叔叔告诉我的那样。”
普巴却似乎仍心有余悸,紧张地眨着眼睛,半晌才安定下来,垂着眼睑轻声说道:“开始的那些天,脑袋里的声音吵得很凶,总是不停地催我快点拿了火种去找他,后来那个声音就慢慢少了起来,其几天就再也听不到了。”
话到这里,叶重和郎先生很默契地微微点了点头,该问的基本上已经得到了答案,只剩下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了。
叶重朝郎先生努了努嘴,询问着由谁发问,郎先生微不可查地用下颚点了点叶重,让他来问。
在心里暗暗酝酿了一番说辞,想着该怎么尽量委婉地提出这个问题还不至于让孩子和他的父母怀疑或是引起孩子的恐慌,刚要张嘴说话,卓玛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小普巴,你能想起来那个声音告诉你到哪里去见他吗?”
叶重古怪地扫了一眼卓玛,看到她正好奇地注视着普巴,叶重不知道是她记者的敏感所引发的好奇心促使她问出了这个问题,还是有着其他的目的,但这个答案却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静静地等着普巴的回答。
普巴用可怜的无助目光四处打量着,神色惶恐不安,先让当日的经历和记忆让他仍旧无法做到过后即忘,“我,我。。。。。。”普巴的胸膛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只记得走到大冰川附近,可却找不到上去的路。”
“神叫你去见他,又怎么可能不告诉该走哪条路呢?”叶重的声音逐渐严肃起来。
普巴两只手紧紧纠缠一起,就像在打架似的不时抖动,间那袋糖果死死的攥在手里生怕因为自己的回答让这个不满意的叔叔给抢回去“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声音不停地给我指着路,一直走到了大雪川前面,他就叹着气说了一句我也没听清楚的话,让我回来拿火种。。。。。。”
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地淋透,叶重听到普巴的话后失望无比,与郎先生交换了个眼神,叶重似乎听到了郎先生轻轻叹了口气似的。
“普巴,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郎先生拿出了那个用红布包裹的金片打开展示在普巴的眼前,柔和地问道。
火光中的金片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彩,似乎有着晶莹的七色光滑流动,普巴歪着脑袋疑惑地思索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回来以后这个东西就在我的口袋里了。”
普巴说的简单,可无论是叶重还是郎先生都知道这事可没普巴说的那么简单,这件显然与弗利嘉等珊瑚星人有着莫大关联的物件决不可能自己跳进普巴的口袋,可惜普巴的小脑袋里根本记不得当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而一直坐在火光照射不到的暗处的卓玛在看到郎先生拿出的那件金片时,两道精光陡然在眼中一散而过,唇角抽动了两下。
告别了普巴憨厚朴实的父母和一脸不舍的普巴,三人驾车向来路返回。
当着卓玛的面,两个人闭口不谈关于刚才的事情,却不免将心中的沉重心情表现了出来,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车厢里弥漫起说不出来的沉重。
比起来时路上的谈笑风生,此时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叶重透过车窗看着远处黑白交映的峻立陡峭的卡拉昆仑山脉,即便是普照大地的阳光也化不开那比黑夜还浓郁的黑、融不掉万古亘存的积雪,沉重的沮丧感就像那些山峰一样压在了他的心头: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将那五座山峰全都寻找一遍?
坐在后排的卓玛看着前面两人面色肃穆、双唇紧闭的侧面,突地轻笑着说道:“郎大哥,鹰,我看你们这次来朗宁可不是看望普巴那么简单。”
叶重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