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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我过激,为前尘往事所扰竟不觉将怨怒发泄于你处,是我之错。”它有些刻板地说,这是它表达歉意所能做的最大极限了。
元初睁开眼睛笑问:“如今我们可以好好谈正事了?”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且别说这童灵生前是个皇子,就是普通的怨气大一点的灵体,要它们道歉也都是件不大容易的事。并不是它们不明是非,而是因为它们含冤而死为复仇而生,强大的怨念早已泯灭心智,便是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会因为含怨而觉得所以人都是欠它们的、愧对它们的,即使是错的它们也会强大事情变成对的,以泄心中怨愤。包括从前的元初也是如此。
是故,此番童灵能道歉,实属难得。同时,它的道歉使元初愈发地肯定——它比自己更加迫切地需要此次“合作”。
“我也不多说,条件很简单,我只要皇帝的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送他来见我。我帮你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见它,自不是带人来见,它要见的,是皇帝的魂!
“我心中有一惑,不知你可否解答?”元初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反问。
“说。”
“依你之能,要杀一个人恐怕不难。若只单纯要杀皇帝,何需借我之力?”他现在是个人,就算皇帝现在突然来找他说任他宰割,他也不敢贸然动手。他要考虑很多事,比如,皇帝死了,他和元晰怎么脱身?比如,他们脱身了该何去何从,可有安生之所?比如,皇帝死了这个国家会不会大乱?乱了怎么办?就算他不关心这个国家的命运,可是元晰却一定放不下这个。。。。。。太多太多的事都要在考虑之内,所以他要对付皇帝才会如此大费心机、才会如此忍气吞声。但童灵它是个灵,它产生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的复仇,它又有何后顾之忧?
童灵对这个问题并无反感,觉得元初问得不错,于是认真回答:“其一,我生前的皇子,生的元邺的人死是元邺的魂,我不能因我个人之仇而使得国家大乱,否则愧对列祖列宗。其二。。。。。。”它说到这里却停下来,连续冷哼数声才接着道:“他是皇帝,是真龙天子,其身份凌驾鬼神,我区区游魂对他近身都难,岂能轻易害之?”
竟还有灵体无法近身的人么?至少元初是没碰过,看来这个世界的灵体与他原来的世界还是略有不同的。“你恨他入骨的样子,是他害死你的?”虽早猜测如此,但元初还是试探一问。
童灵冷冷望他一眼,不答反问:“我也有一惑,你又可答否?”
元初撇撇嘴,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容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来最近的书是真的没白念的,他在心中自嘲。
“他是你父,你却从头到尾对他无任何敬意,也从未听你喊过他一声‘父皇’,却总是冷冰冰地‘皇帝皇帝’叫个不停。这是何故?”其实它早注意到这点了,这也是它能下定决心非缠上他的原因之一:“人言‘虎毒不食子’,父子之间,何来仇怨的?”
元初仍是笑:“你也说虎毒不食子,那为‘真龙天子’大概真的没拿自己当人看。连畜生或许都不如呢。”他可不是骂脏话,那时候的人是拿老虎当畜生的嘛。
童灵皱眉:“他竟是做了何事能令父子反目的?”
元初轻轻动了一下身体,稍微换了个比较不难受的姿势:“你以后便会知道。”他倒无意瞒它,它说它从前是出不去,所以外面的什么事都不知道,现在它似乎能行动自如了,所以很多事根本瞒不住它。它迟早能见到元晰那件事,便让它自己见识那个皇帝的变态去吧!他懒得多说。
“你要我帮你做何事?”它很识趣,不加追问,引入正题。
“很多。你也只要皇帝死而国不乱,并非一朝一昔能成之事。相信我,在要对付皇帝这一点上,你我的目的是一样的,没有冲突。我自会尽心尽力。眼下要做的,是如何让无权无势形同傀儡的我,拥有能于其抗衡的能力。”元初抿唇,奸诈的意味十足。
“你要如何做?”
“安宋!从他开始。”他冷笑:“你可出得宫去?”
“出得,我昨天试过。不过,离了此地,我虽不再受那邪物压制,却也失了死地之怨而神力大减,到了外面,怕是连双筷子都拿不动的。”
灵体离开怨念之所,似乎真的会被削弱不少暴戾之气,元初以前也没离开仇人们太远,对此并不是特别清楚。
“无妨。没让你去杀他。拿刀子杀人其实是最下品的事。”元初的笑容邪恶极了:“你去跟着他,他看不见你,说话做事自不会避着你,你便是最好的耳目。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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