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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打击!盗版祸国殃民!赵恒啊,你这首《劝学诗》实在害人不浅,我可是替你背了一口大黑锅”。
此后几日倒也无事,唐松白日里要不就在草庐中高卧,要不就趁着春日晴好的天气在鹿门山中逍遥悠游,尤其是那暴雨池景观使其流连忘返。至于书嘛,那是碰都不碰的,就算偶尔进了书房,也不过是取下素琴闲散拨弄,边想着是否要下山一趟看看有没有卖教人自学练琴的书册。
以前唐嵩就是读书太苦,从不知道休息才患了越来越严重的离魂症。而今唐松终日悠游林下,庄海山见了不仅没劝他读书,反倒是笑逐颜开,只当是少爷终于开了窍,现在不仅知道死读无用,且眉眼神宇间愈见清灵,整个人的神采都为之一变,长袖飘飘的样子看着居然有了几分名士气。
白天如此度过,至于晚上,唐松雷打不动是要抱了素琴前往八卦池边的。两人从未见面,但一弹一听,一夜三首琴曲,似乎已成了无言的约定。庄海山半大小子正是瞌睡大的时候,白天还要打柴做饭务弄菜畦什么的也极疲累,往往上榻不一会儿就已酣然入睡,是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竟是对唐松晚上的举动一无所知,而唐松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也不曾跟他说过。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六七天,整个鹿门山唐松还不曾细细的游赏完毕,却被柳叶的到来给打破了。
柳叶就是庄海山相好的那个女子,也是唐旭他老娘—唐家三房正室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
还别说,庄海山这小子眼力挺不错的,大概十六七岁年纪的柳叶看着乖乖巧巧的,还真称得上是个小美人。难怪他此前的话语里隐隐曾说唐家三老爷唐达信对柳叶颇是垂涎。
唐松从暴雨池回来时,柳叶与庄海山正坐在草庐前榆树荫凉下说着什么,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
ps:因为一些原因,现在无法管理书评区,也无法给发帖的书友加精,实在抱歉!正努力解决问题中
第九章 量体裁衣
见他回来,柳叶老远的就站起身来见礼,唐松笑着点了点头后,也在榆荫下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因她与庄海山的关系,唐松对柳叶态度极好,扯了些闲篇才知道唐夫人前几日在鹿门寺行香时在佛前应许了二十贯钱,并手抄一部《金刚经》的大愿。香油钱当日就捐给了庙里,只是《金刚经》却直到今天才抄完。因就命了柳叶前来佛前焚化。她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来找庄海山。
闲话的过程中柳叶不断的向庄海山做眼色示意,庄海山却迟迟疑疑的不肯说,唐松看着他们这样也急,又等了一回见庄海山还是不肯说后,索性直接说道:“柳叶你也不是外人,有什么尽管说就是”。
柳叶这丫头倒也爽利,闻言也不扭捏,先白了庄海山一眼后说道:“奴婢此来还真有一件事要给少爷添烦难了,这事实不好启口,奴婢真要说了还请少爷莫罪”。
想必她要说的这事还真是为难,所以庄海山见她张了口后虽然强忍着没有截她的话头儿,却把脑袋深深的埋到了胸前。
“难倒她是想求我放了庄海山的身籍?”,唐松心下猜度着,脸上神情却没变化,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尽管说”。
“奴婢有一个小妹……”,柳叶开口之后,唐松才知道自己想错了,不过她说的这事也实是唐松想都想不到的。
唐朝时天下所有人都被分为三等:官人、良人、贱人。其中地位最低的自然就是“贱人”,凡身籍不在自己手中的官私奴婢都属于这种。而在“贱人”之中又有一种地位尤其低,遭遇尤其凄惨的,这就是“乐户”。
乐户往往是前朝罪臣或是本朝犯有十大逆重罪的罪犯家人及后人。按唐律,普通的贱民若是赎回身籍后可以往官衙簿册补办手续,随后即可由贱人转为良人,可随意从事其它行业并与良人自由通婚乃至读书科举。但一旦入了乐户,按朝廷规定便是永为贱民不得更改,即便身籍在自己手中也不能由贱入良,只能世世代代为奴为娼,除此之外不得从事其它行业以自供养,更无权参加科举,且只能与贱民通婚。
唐律中所谓“当色为婚”的条律即是由此而来。这也就意味着除非能赶上改朝换代,否则乐户便永生永世没有出头之日,可以说这是一个最为底层也最为悲惨的族群。柳叶便是出身于乐户之家,自小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七岁上身为私娼的母亲去世后,她姐妹二人便跟着舅舅过活,但她舅舅也是乐户出身,靠着在青楼做乐师勉强挣几个钱糊口,身份低贱而家境贫寒根本无力养活她们两人,无奈之下,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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