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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对自己的创作如此兴致勃勃。
怀着愉快的心情,龙之介就像一位钢琴演奏家一般,在可怜女孩的肠子上不断演奏着,然而当他再次戳动同样部位的时候,女孩却发出了与之前不同的声音——想来也是,同样部位的刺激并不一定代表她就会永远发出同一个声音。
“哎呀……又失败了。”
龙之介没脾气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被高高低低的惨叫声弄醒的高野宗纯一脸阴郁地站在一侧的死角阴影中,他有点神经性的低血压,应该不是这具幼小身体的毛病,而是他穿越时带过来的,睡到一半被吵醒让他的怨念很大。
如果这么干的是青须,他或许不敢怎么样,不过龙之介嘛……
在大多数情况下,雨生龙之介其实是个性格不错的家伙,虽然爱好诡异了点,但对于已经被他排除在杀戮名单之外、作为同伴的高野宗纯来说,龙之介的容忍程度非常高。
就在他刚刚打算往前走,去狠狠训龙之介一顿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多出了一分沉重。
“啊,欢迎回来,旦那。”刚刚还非常沮丧的龙之介立即恢复了活力,兴高采烈地对着一边喊道。
高野宗纯停下了脚步。
从他这个位置看不到那个角度的景象,不过可以想象得出来,应该是青须回来了。
现在大概是第二天刚开始的凌晨一两点钟,虽然这个黑暗世界中无法看到阳光和星空来判断时间,不过之前在水晶球里看到的混战大约发生在前一天刚刚入夜的傍晚,按照他睡下又被吵醒的疲劳度就能大致分辨出现在的时刻。
高野宗纯看不到青须的样子,龙之介可是看得非常清楚:比起刚出门去找金发少女时那个雀跃的青须,此时的他仿佛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一般,脸上面无表情,一片木然。
尽管心中担心,不过他还是迫不及待地向青须汇报起失败的杰作。
“……旦那,对不起,看来乐器果然很难做,不过我——”
然而青须仿佛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话,龙之介带着愉快情绪的嗓音在这个充满绝望的魔术工房之中明明是如此独特的存在,那声音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他听不真切。
青须的脑袋里完全被金发的少女占据了。
每一寸每一分每一毫每一个细胞,连同大脑的褶皱和沟壑,都在思念着同一个身影。
那原本就是他的希望,他的信仰,他一心一意为之生存的存在。
他的人生在遇到那位少女之前不具有任何意义,而在失去那位少女之后,也不再复有光彩,只有无穷无尽的黑色与浓灰充斥其中。
青须明明有高贵的出身,良好的教养,强大的实力,却愿意龟缩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穴中,像一只老鼠一样生存着,正是因为他寄托于圣杯的那个唯一的愿望。
想要再见到她。
——只要让那位少女的身姿能够再度映上这昏浊的双瞳,任何的代价都是有意义的。
青须明明是这么想的,然而当这个愿望真正实现的时候、当少女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觉他想要的更多。
就在刚才,他去见了他的少女,可谁知少女根本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甚至想对他拔剑相向!
他的少女忘了他,根本不记得他,她忘了他们并肩的情谊,忘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忘了生命中曾经有他的一段存在。
……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可——以——!!!
青须可以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呆在少女身边,装作他从未手染无辜者的鲜血,他甚至可以看着少女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只要少女仍旧幸福,只要少女仍旧当他是朋友……就算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哪怕是点头之交也无所谓。
但他无法容忍遗忘。
他的人生中只有在少女身边时才是彩色的,那是他唯一值得回味的记忆,珍之又珍的记忆,所以他无法容忍少女竟然忘了他,忘了他们那段同行的时光。
他的少女用带着一丝敌意和九成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这目光刺痛了他的心脏,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支被燃烧的蜡烛一般,感受到了真切的灼痛。
仅存的理智似乎在提醒他,那也许不是真正的少女,然而已经融入骨髓和生命的疯狂很快就将这最后一丝理智压制在最底下。
……不不!那必然、是、少女!那必然、要是、少女!
是他追寻许久的奇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