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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伥,也该结束了吧!”一声残呼,来六双肩已被竹筷穿透。
那人又转向求情众人冷道:“他二人如此强横,想来也未必不曾欺负到你们头上,今日你等却纷纷为他求情,如果换作是两个于你等有恩之人,恐怕你们却未必肯冒此危险为之讨饶吧!毫无血性的东西,也都不必活了!”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残呼,豆七儿右肩洞穿。其余众人胆战心惊,既惧且悔,吓得连气都喘不上来。那人将竹筷在豆七儿身上抹净血迹,抛到自己桌上,回手领了那少年径自走出店外。
许久,店里众人如梦方舒,纷纷呼道:“快去县衙请周捕头,莫让伤人的凶犯跑了……”施三公子叹一口气,摇着折扇慢慢地踱走了,书童紧随身后。过了一个多时辰,周捕头才带了几名衙役大吵大嚷地赶到,巡视良久长舒一口气道:“谢天谢地,总算没有闹出人命……叔公,您老在天之灵莫怪,你那几片性命宝贝就要归别人喽!”
5…拳法
黑衣人领了少年径直走出跃马镇,道路变得曲折狭窄,两边树木野草越来越多了。少年问道:“你就是筷子大盗么?”黑衣人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加快了脚步。少年本就步子小,现在只能小跑才能跟上。黑衣人越行越速,几步便跨出数丈,将少年远远甩在后面。少年心中傲气大胜,握着拳头快步奔跑。黑衣人微微一笑,几步又跨了开去,但稍一停顿少年便紧随上来。不到半个时辰,跃马镇便不见了踪影,连最显眼的红瓦鼓楼也看不到了。
少年跑得气喘吁吁,双腿酸痛,见黑衣人再次停下,赶紧拼了力追上,道:“筷子真的就……就是你的武器吗?真厉害!怎么才能……练成那样呢?”黑衣人微斜了头,似在聆听远处草虫的低鸣,少年不明所以,环顾身后并不见任何异动,正要开口问,黑衣人突然放声大笑。少年莫名其妙,只觉耳鼓欲裂,心跳加剧,五脏六腑伴着笑声急舒劲缩,胸腹搅动,直要呕吐出来。黑衣人伸臂挟起少年,边笑边行。少年掩住双耳,却仍是抑不住气血翻涌,突觉肋下一股清凉气息,游遍全身,说不出的畅快感觉,心中烦恶顿消,睁开眼睛,见树木纷纷向后急退,黑衣人仍是大笑不止,脚步如飞。
不多时已经出去七八十里,少年只觉肋下气息越来越浑厚,初时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渐行渐重,最后竟如长江大河,激流澎湃。体内气血急转,清凉之意变为暖热,手足仿佛有无穷气力,这股气力仍是不断涌来,鼓胀得皮肤血脉都要迸裂开了。胸腹内热如火焚,肌肉骨骼仿佛被撕扯一般,等黑衣人发觉气息有异,少年再也忍受不了这股充溢之力,“啊”的一声大叫,双眼上翻,昏死过去。
黑衣人立时停了脚步,探一下少年脉搏,心中一凛,轻轻放下少年,刚要救治,突又站起朗声道:“后面的朋友,既然去而复返,便请现身吧!”数十丈外一人从树后闪出,握着一柄折扇,慢慢地走近,却是那施三公子。
“大侠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暗器了得,内力也是非同小可,佩服佩服!”顿了一顿,又道:“大侠义气深重,酒店内严惩凶徒却未要他们性命,真是给施某留足了面子,足感盛情!”说着深深一躬。
筷子大盗笑道:“施三公子来此可是为了这少年身上木匣?”
施三公子道:“施某生性只好些鼎铭碑刻,齐刀汉铢之类的古物,除此,这木匣便藏有黄金万两,施某也丝毫不看在眼里。只是,施某钦佩大侠武功卓绝,今日交臂而失不知何时才能再会,故而冒昧前来,还望大侠指教。只是,这少年似是受了重伤,如不及时就医恐怕性命不保,看来施某无缘领教大侠身手了。”拱一拱手便要转身。
筷子大盗笑道:“不必,你便出手吧!”撕下一片衣襟将少年缚在背上,左手搭他脉门,助他调整内息,右手示意施三公子:“非是小觑了施公子,今日便如此领教阁下高招。”
施才三插起折扇,手捏似瓦,脚下折行,却是一套“之字工手”,前掌扬而曲肘,后掌俯而沉腕,攻防甚是凌厉缜密。
少年昏迷中只觉头胀如斗,喉咙一阵一阵腥甜,身子颠簸得厉害,左腕渐有一股力道与体内气息交接在一起,经由小臂,上臂,冲上头顶,转而下行,体内纷乱的气息顿时如河水决堤。腕上力道催逼,压得体内气息缓缓而行,过“百会”、“神庭”、“膻中”、“巨阙”、“神阙”归入“气海”。气息每行一分,体内烦恶便去一分,左腕传入的力道便减一分,头脑渐渐清醒,睁开眼睛,见黑衣人背了自己,正与施三公子打斗。施三公子左手护于腋下,右掌穿出,直奔黑衣人而来,乃是一招“叶底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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