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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志武脸上挂着酒精烧出来的颜色,端着缸子里的最后一点酒,站起来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大着嗓门说:“咱们今天在这荒山僻壤,能有一个新家安稳落脚团聚,还有一顿丰富晚饭和好酒,得谢谢指导员和先遣队的同志们。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比我们付出的要多,可惜我的官小点儿,不然非给他们记一功不可。”他走到孙毅飞面前说:“指导员,给个面子吧?好听的话咱也不会说,这点酒,算是我这个老哥敬你的,也是代表全连谢你的!”
孙毅飞端起缸子,笑着站起来,说:“我又不是外人,谢什么?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本事?今天,为了咱们连重新聚合,我代表先遣队的同志们,欢迎大家的到来!连长,同志们,给个面子吧,咱们一起干!”
邢志武对新营区的满意,对先遣队的满意,不如说是对自己年轻新搭档的满意。短短几个月,从抗洪抢险到带领先遣队扎根新区,他不得不暗自重新审视自己的新搭档。在酒精的麻醉下,变得迟钝的思维,阻止了所有假意的流露,充满内心的笑容,本能自然的吐露出来,邢志武重重和孙毅飞碰了一下酒杯,说:“好!为咱们一连能在新线建设中,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来!咱们干了杯中酒!”
大家站起来一起扬脖儿,把缸子中的酒倒进嘴里。
随着大部队到达,一条新的铁路工程,在连绵山脉中全线展开。犹如大战总攻前的炮击,一排排巨大尘烟,在半山腰上腾空而起,炸药巨大的冲击力,把岩石推向天空,掀到四周,“轰!轰!…”,接连不断的开山炮声,敲开山谷的宁静,沉睡不知多少年的大山,按照人的意志,开始敞开自己的胸怀。
在大部队到达的第三天,足够二十个人同时使用的新厕所,忽然人满为患,第四天更是到达一个高峰。
冬季的厕所,虽不像夏天那样臭气熏天,蝇虫乱飞,小去一次,仍让人屏气掩鼻,倒胃颠肠,鼻粘膜上粘的气味分子,足以保留一个时辰,可去厕所的人还是争先恐后。里面已无空闲位置,痛苦呻吟的声音,混杂在其他各种声音里。冬季的寒风,也不能驱散外面捂着肚子排队等候的战士,有些不堪忍受实在控制不住的,跑到厕所后面,在无遮无挡的山风中,尽量减少身体暴露的部分,艰难的行起方便。那些已经方便完了的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轻松多少,有的还没等回到帐篷,又捂着肚子往厕所跑。
“这是什么破地方?刚来就闹肚子!”
“真他妈的倒霉!今年说什么也得复员,不受这份洋罪!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都没的拉了,肚子还疼……。”
战士们蹲在厕所里,令人难堪的痛苦,使他们怨声载道满腹牢骚。仅仅一两天,无法止住的腹泻,各班几乎都有一半以上的人,倒在床上。
连部帐篷里,刚从厕所回来的邢志武,歪躺在床上,蜷缩着干瘦的身体,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骂道:“他妈的!见了鬼啦?才来几天就闹肚子,一个上午还不到,老子都拉四回啦!肚子还他妈疼!”
李中海说:“不少战士都拉肚子,战士们的牢骚不少。我的肚子也不舒服,是不是咱们的饭菜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闹肚子?”
邢志武烦躁地说:“我去问了,卫生员也检查了,大冬天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李中海思索了一下,说:“如果饭菜没有问题,那就只有一种原因了,很可能是水土不服!”
邢志武恼怒地说:“那指导员他们先遣队怎么没事?也没听他们提过这事?真他妈的见鬼了!当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水土不服过,到了这个鬼地方还添毛病啦?”
他们正说着,孙毅飞进来了,邢志武冲孙毅飞嚷道:“你小子搞的什么鬼?怎么你先遣队一个人都不拉,连队一到一多半人都拉?老子今天都拉好几回了,拉得裤子都快提不起来了!”
孙毅飞听到邢志武对自己的形容,看着他身体被疼痛扭曲,歪在床上的可怜样子,“呵呵”的笑起来,说:“这还不好?不用提裤子还省事了!你不是说,喝酒治百病吗?喝点酒治治吗?还用受这么大的罪?”
邢志武在床上痛苦地说:“你小子还幸灾乐祸?老子肚子快疼死了!你以为我没试过?他妈的!药片都吃一大把了,不管用!”
孙毅飞停止开玩笑,说:“我也奇怪呢?听卫生员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吃药作用不大。这不,我刚从老乡那里回来,他们告诉我,山里水硬,做饭炒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