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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趋前一步,单手拉住了南瓜,然后想把她带进休息室去。
这时,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的拽开了他的手。
他一震,惊疑地望着她,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她的手好冰。
“你……”他眉心一叫,“你淋了一身湿,为什么不把身子擦干?”
饭店是自家的,她客气什么?休息室里应有尽有,她大可以洗个热水澡,穿上浴袍,然后将衣服送给洗衣部洗净烘干啊。
“你管不着,我高兴。”她倔强地道。
“谁说我管不着?”他直视着她泛着泪光的眼睛,“你是我妻子。”
“我是吗?”她噙着泪,恨恨地道:“你当我是吗?”
迎上她气愤却也伤心的眸子,他心头一紧。
他没当她是妻子吗?好,也许是,但她呢?她当他是丈夫吗?
算了,现在不是跟她计较这些的时候,她的身体冷冰冰的,而且他感觉得出她在颤抖,她需要把身子弄干弄暖,也需要一套干衣服。
“相乐,”他转头吩咐相乐凉子,“你去精品部买一套新衣服上来,好吗?”
“是。”相乐凉子立刻答是。
“不用麻烦了。”南瓜愤怒的瞪着他,但语气却是幽怨的。“我这就走。”说罢,她将手上的大浴巾直接丢给了他。
在他接住浴巾的同时,她已经掠过他身边,快步跑开。
宙王几乎想追上去了,但他没有。身为一个国际连锁饭店的负责人,他有他必须维持的威严及立场。
此刻他追上去,想必会跟她在饭店里上演一出可笑的肥皂剧,而那有损他总裁的形象,也会让人把他们结婚才三天的婚姻当笑话看。
“斋川先生……”相乐凉子见情况不对,担心的趋前,“就让她这样回去吗?”
他沉吟了一下,“没关系的,她只是闹闹脾气。”说着,他抓着大浴巾走进了休息室。
一进到休息室内,他发现玄关桌上摆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他拿起一看,不觉一震。那是他忘在家里的企画书?她……她是来帮他送企画书的?
他打电话回去,只是想确定企画书在家里,并没有要谁帮他送来啊。她为什么……她怎么那么自动自发的帮他送企画书?
她之所以一身湿,就是为了替他送企划书?老天,他居然还对她说那么过分的话……
“该死!”他不觉懊恼。
处理完一些必须他亲自决定的公事后,宙王就立刻驱车回到田园调布的家。
一进门,他先向在客厅里的外婆请安问好。
“外婆,我回来了。”他说。
“喔。”见他形色匆忙,斋川静子微怔,“你今天比较早唷。”
“嗯。”他没对自己的早归多作解释。
“对了,南瓜帮你送那份企画书,应该有帮到你的忙吧?”斋川静子问。
“唔。”他有点心虚歉疚地点了头,“她呢?”
“她说她不饿,吃饭时也没下来。”她说。
闻言,宙王的心又是一揪。
觑见他脸上的表情,斋川静子不禁暗自窃喜着。
其实打从南瓜一身狼狈且落寞地回到家时,她就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她并没有多问。
这会儿,宙王比平日要早些返家,而且脸上还带着忧色,她就更确定今天确实发生了什么。
这是好的开始,虽然南瓜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但……夫妻不就该是如此吗?
相敬如宾或相敬如冰在夫妻的关系里,都不该存在。有冲突、有争执,才能享受互相了解并谅解后的美好温馨。
“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我叫和泉帮你热饭菜?”她问。
其实她是故意这么问的,她看得出来此时的他根本没吃饭的心情。因为……因为他急着想见到南瓜。
哈,说什么一年到期就跟南瓜离婚,结果不过二天时间,他就已经对单纯又率直的南瓜产生了情愫。
不过她想,他应该还没发现。也或者,他是不想承认并面对。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想今天会是一个“自觉”的机会。
“不,我也吃过了。”宙王心里只想立刻见到南瓜,并向她道歉。
“这样啊……”
“那我先上楼了。”他说。
“嗯,好啊。”斋川静子撇唇一笑。
宙王转身快步的走上楼梯,然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