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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让不及,四郎有些酒的人,却闪避不开,几乎被撞下汴河,因立住了脚,乜斜了醉眼道:“吠,你是哪里的鸟人,竟然来冲撞老爷!”
那随行小厮却不理会,只顾叫快些走,四郎便大怒,赶上去楂手要打,一个老成的家院忙拦住道:“这位大爷,且莫生气,这厮不会说话冲撞大爷,老汉这里赔个礼,实在是我家娘子有急事儿,要得快行,大爷且饶他这一回吧。”
四郎见那老家院须发都有些白了,因道:“我倒有些儿识得你,你是哪一家的家院?”那老汉便忙道:“老汉却不识得大爷,既是爷觉得面熟,那便放我等去吧,我家官人在家苦等娘子哩。”
四郎便放脱他,点了点头:“如此你等便去。”
觑著那轿去时,却见那轿帘儿掀起些角边,露出那娘子半边脸儿,一则天有些黑,二则四郎吃了酒,模模糊糊并没看真,只瞧著那轿去了,站在河边儿上兀自发晕,因提了那袋子,摸回自己宅中,一头扑到在床上睡了,一时突然便见娘子立在面前,似笑非笑,四郎又惊又喜,伸手去拉,因问:“你哪里去了?叫我好找。”
一语才出,娘子便蓦地不见,顿时惊醒过来,原来却是吃醉了,合衣睡著,作了一梦,梦见了娘子,一时间出了一层的汗,连小衣儿都湿得透了,下床来盆中找些水抹了把脸,灯也不点,坐在床沿上只管呆想,因寻思,如何梦到她?
娘子才失时,天天地梦见,後来慢慢地不再梦见,这几个月与罗新城一双两好,更难想起娘子,心满意足,几乎连梦也不做,如何今晚却又梦见?在那里苦苦寻思良久,猛然间便想起来,那可不是她?
那轿子里的女娘,临去时掀起轿帘来瞧了四郎一眼,虽只得半边脸儿,当时又醉得迷迷糊糊,这时候想起来,那可不正是娘子?
顿时满腹心思涌上来,再也睡不著,巴到天亮,叫人备了马,一路往城外罗庄赶去。
天色还很早,罗庄里晓雾初散,林间鸟声婉转,四郎也无心去赏,只顾一头奔到那门上,拍得两三下,只听得里头狗叫,又好笑,上次罗新城那条心爱的猎犬阿三被四郎踢死,转而便又养了一条大狗,唤著阿四,罗新城因笑道:“你是阿四,他也是阿四,看你还踢杀它不!”
正想著,门便开了,那阿四一头窜出来,四郎便一挥拳头,吓得那狗退了一边,四郎便直闯进去,家人早已经认得他,也无人拦他,有人便指给他道:“侯爷在花园里头演习驽箭呢。”
当下奔到花园子去,果然见罗新城穿了一身月白窄袖衫子,束著腰,结著长发,在那里射树上的鸟雀,见四郎急得一头汗水地冲进来,因抛下驽弓,讶异道:“这清早功夫,你如何来了?”
四郎在他跟前煞住脚,一头热汗,跑得气喘,结结巴巴地道:“她……她她……我看到她了!”
罗新城莫名其妙:“你看见谁啦?”
四郎咽了一口唾沫,又长出了一口气,方才说道:“娘子,昨天晚上我看见我娘子了!”
便听得当地一声响,罗新城手里的箭壶掉在地下,乱七八糟只落了一地的驽箭。
半日,却弯下腰一枝枝将驽箭拾起来,又装进箭壶,方慢慢地道:“在哪里见来?”四郎起初见他只是不答言,不知他什麽意思,这是听他问,便道:“昨晚在汴河边。”
罗新城因问:“却是怎麽见著?”
四郎便抹一把汗水道:“我换了班下来,没处去,在汴河边乱逛,遇著……遇著相熟的兄弟,在酒楼里吃了些酒,因醉了,撞上她的轿子?”
罗新城一回头:“轿子?她唤你了?”
四郎摇头:“不曾,因她轿子撞了我,骂时,她掀轿帘看了我一眼,因此认出来。”罗新城便抽出枝箭来,搭上驽弓,道:“你们……说甚麽来?”
四郎跌足道:“那时节喝醉了,一时没认出她来,夜间睡时,才想起来,天明时便寻你来了。”
罗新城没有搭言,只听嗖地一声,那箭直窜了出去,夺地一声,钉在前头树干上,四郎吓了一跳,只听他道:“这麽著,还没说上话?”
四郎便连忙点头,罗新城低头想了一阵道:“你著急来寻我,是为什麽?怎麽不去寻她?”
被他一问,四郎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麽要急著寻罗新城来?却不去寻娘子?一时想不出为什麽,罗新城便笑了一笑:“想是要我帮你寻?”
四郎便点头,一时又摇头,罗新城便道:“又是又不是?你却是个什麽意思?”四郎低著头一时说不出话,到这时才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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