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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美眷如是,我便甘心不成佛果,立即还俗回家抱娃去!”一时双目发直,痴呆呆想入非非,傻在那里.
“阿弥陀佛。施主言之成理.但这简浅的道理又有几人能看得开呢!”佛号未落,寺旁小角偏门打开,里面缓步走出一位大黄袈娑,单掌合什,左手捻着右臂肘间念珠的老和尚.这老僧霜眉善目,眸光深邃,正是罗汉堂首座法圆大师。
法圆大师数年前在北坤罡斗宫下,迭遇不出世高手,回寺后苦修少林三十六房七十二艺,武功造诣已直迫当年的昙宗与觉远两位武学大宗师。武学与佛学本是一家,殊途同归,一通百融,故此法圆这时的佛学与武学境界,与数年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晶芸见这老僧不怒自威,发散出一股无形气质,叫人如临渊海般的感觉,当下不敢失礼,裣衽盈盈道:“大师谬赞,小女子的看法乃是小家子之见,难登大雅之堂.大师,我来贵寺不为别事,只是想找一个人。他俗名叫张发,不知是否落发于贵寺?”
法圆老僧愕了愕,心道:“这美貌姑娘来本寺找人,可能又是一场情劫。”忽见晶芸眼神不对,问道:“施主眼中杀气袭人,你找那人可是寻仇?既然在施主眼中已无男女之分,那么还有什么恩仇可记呢?无名难劫无边涯,皆因有心耳!”
晶芸一怔,粉面低垂,沉吟好久,螓首微扬道:“大师之言颇通妙理,小女子聆益非浅。
在你我眼中无男女恩仇之分,但于世人眼中,这些却分得明明白白。树欲静而风不止,别人见我是女人,而且貌美.大都心怀叵测,更有甚者,威逼利诱,横加迫害,难道便因为我生就女儿身,就该遭这等无妄之灾!?”
法圆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在世能有出世之慧根,已是难得,又有出世后能入世之法眼,更是难能可贵。若是再有二次出世之慧念,灵山不远矣!阿弥陀佛,世上何来张发,又无不是张发;少林何有张发,孰僧不是张发.”飘然归寺,最后一句“孰僧不是张发”余音缭绕,历久不绝。
晶芸慧心兰质,已知张发确是出家少林寺.但这老僧妙的是既告诉她张发在本寺,又劝她息却无名怒火.低头沉思有顷,咬着的嘴唇慢慢放开,俊颊含笑,心道:“既知那人在寺,我又何必大白天自正门闯入,让那老和尚小觑了我的气量还不算,少林寺乃是卧虎藏龙之地,又岂能闯得进去。逢强智取,暂且退下,待到晚上再图探寺,岂不妙哉!嘿嘿”
退—步海阔天空!一经想通,步履轻盈,转过一座山峰,远远闻得有人在自言自语:
“那个丫头真像我,她也长得这般美丽,妒忌死我了.一路跟来,不断与她作对,便是容不得世上还有一个这般美丽的女人。”晶芸听后暗暗发笑:“这姑娘是谁,定是美得不可方物,才如此自负,可笑的是她嫉妒心极强.我倒要看看这姑娘到底美到什么程度。”女人性如孔雀,天生喜欢比美,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听到有人可能美于自己,那是非比不可的,以晶芸这般出尘拔俗的女人犹是自制不得,可见秉性难移。
蹑足潜踪绕到山石后,探头望去,见到一人背影婀娜,心中大起醋意:“好苗条的背影!
不知面貌如何,既是这般自负,一定比我强.”那女人身前一匹桃红骏马正在吃草,只见她伸掌在马臀上轻轻—拍,说道:“马呀,你何幸之至,有多少伟男子奇丈夫想陪奴家一会儿,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你却伴佳人如是之久,不知要慕煞多少人。去吧,你也该知足了。”
又在马臀重重—拍,那马吃疼飞奔而去。
晶芸等了好久,那人也不回头,颇是心急,暗道:“要见丽人—面这般难,只是不知你究竟比我美多少。世上特殊美丽的女人屈指可数,她真不是我师祖苦恋着的那个陆嫣然!”言念及此,醋意更浓,想到袁星,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儿,更是双睛瞬也不瞬盯住那人背影.
那体态曼妙的姑娘慢慢转过身来,晶芸惊得妙目睁圆,却原来那姑娘—脸的疮疤,莫说男人见了她会怎样,晶芸见了也是强忍住才未叫出声来。
扭过头去,心中暗骂道:“这女人有病。早知这样,我何必要受这个冤,苦苦等看她的‘丽’容作甚!”刚要悄悄走开,忽听那丑姑娘自言自语道:“我这般私自背父下山.他老人家定是怪我,所以一定要将少林寺的那颗舍利子不告而借来,讨他高兴。”只见她仰头望天,缓缓说道:“瞧这天相,今晚必云兴雾起,正是不告而借的好时机。”说完,弹身上了危崖,径自隐去。
晶芸将信将疑:“那人说今晚起雾,现在天青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