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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我醉了,感觉有人亲,就醒了。我一掌……把他打飞了。”他跳下床,飞快地脱下所有的衣衫,赤裸之后背对着顾明楼撅起屁股道:“你看没有。”
顾明楼见他两团雪白中间干干净净,腿根也没有任何痕迹,便知道他所言是真,不禁松了口气。完了他又觉得诧异:我为什么要松口气?
他不愿细想下去,又将注意力拉回目前。望着眼前那两团雪白之间的一朵嫣红,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可被青罗逼迫是一回事,主动求欢又是另一回事。毕竟青罗是他憎恨的人,之前才想方设法害过他,如果主动凑上去亲热总觉得有些贱。
然而……他咽了咽口水,开始天人交战起来。就在他挣扎之际青罗已飞快地穿好衣衫爬上了床,令他的挣扎完全没了必要。顾明楼暗里忍不住感叹一声:青罗无论是脱衣还是穿衣简直都快得不可思议!
很快青罗便睡着了。然而顾明楼却不敢趁机逃走,因为青罗睡觉极浅。他乖乖上床躺在青罗身边,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夜,因实在想不出什么甩掉他的好办法,终于决定先把他带回家再说。到了自己家里,便完全是自己的天下,要怎么对付他都行。到时新仇旧恨一起算,定叫他悔不当初。
为了呼应自己的前言,次日带着青罗去买了件衣衫,青罗似乎只喜欢绿色,而且喜欢比较宽大飘逸的丝衣,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虽然漂亮,总有些雌雄莫辨之感。好在他长相偏中性,年纪也不大,并不令人觉得如何突兀。穿上新衣后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又特意买了把木梳梳顺了头发,才开始催促顾明楼回家。
路上顾明楼恳求再三,青罗想着量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终于把拴着他的绿色丝带解开了。到了顾府,顾夫人见小儿子回来,冲上去抱住顾明楼便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啊!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可不能再不见啊!你再不见我可就要去陪你那个死鬼爹去了……”等等等等。不要说青罗不耐烦,就连顾明楼到了后来也开始嘴角抽搐,用尽全力按捺着才没有推开母亲。然而感觉到母亲的眼泪浸湿了肩头的衣衫,心里还是不禁有些感动心酸。
顾明楼的父亲死得早,母亲守寡多年才将他和两个哥哥养大成人。大哥顾明祯才三十出头已是隐州太守,二哥顾帆则将顾家的珠宝生意搞得有声有色,只有顾明楼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可顾夫人却最溺爱他,因为他是丈夫的遗腹子,又是早产,出生时心脏没完全长好,自小就一直躺在病榻上,好多次都是生死一线。幸好到了十四岁那年有个医术高明的和尚经过治好了他。由于十四岁之前的人生都是空白,所以顾明楼格外注重享乐,恨不得把失去的时光都弥补回来,而顾夫人只要他不杀人放火,也就心满意足了,反正其他两个儿子已经很争气。
顾明楼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愁烦着等下怎么对母亲解释青罗的来历。正想得入神顾夫人突然松开他,胡乱擦了擦眼泪便扑过去抓住青罗的手,满脸怜爱地道:“啊哟!这孩子是谁啊?真是好看,真是好看!”
顾明楼生怕青罗对母亲不利,忙过去将两人分开,又拦在青罗身前对母亲道:“呵呵,别吓着他,他比较害羞。”
顾夫人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娘难道长得很吓人么?”伸手就要拉开他。
青罗却闪身避开了顾夫人的手,面无表情地对顾明楼道:“相公,这个女人是谁?”
女人?顾夫人脸上僵了僵,她盯着青罗瞧了一阵,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哎哟你叫楼儿相公,原来你就是他新娶的媳妇儿啊!”
“媳……媳妇?”顾明楼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就算青罗长得漂亮,也不至于把他看成女的罢。
顾夫人却自顾自道:“前阵子收到一封信说楼儿在外地结了亲,还说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可把娘伤心坏了!”随即喜滋滋道:“还好还好,他不仅回来,还带回了娘子,这样为娘的也就放心了。”
正这时顾大公子顾二公子回来了,大公子顾明祯身上依旧穿着官袍,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阴沉;二公子顾帆则恰好与他相反,一张清爽普通的脸上煦暖如春风,令人瞧了忍不住喜欢,看见青罗他含笑问顾明楼:“三弟,这位是……?”
顾夫人连忙冲过来替他介绍道:“是你弟妹。”
顾帆一愣,旋即转过头看向大哥顾明祯。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均是十分古怪。顾明楼知道他们都看出青罗是男的了,也不说破,只是尴尬地道:“他叫曲青罗。”
“叫青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