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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开水,他冲了一碗奶粉,又在奶粉里泡上十几片饼干,待饼干软了,一点一点地喝了下去,真舒服,好日子天天有,今天特别滋。
现在监号时里陆义已经做了老二,邹启华老三,张平早调劳动间了,他是林所喜欢的一个小毛贼,出去三两个月就要回看守所呆一段时间,呆得时间也不会太长,半年一年的,又放出去猫一趟,差不多就回来,真正说来,看守所才是他张平的家。进的次数多了,嘴巴又甜,脸儿也熟,林所也把他当干儿子看,自然照顾有加。
这林所有一儿一女双胞,女儿长得跟她一样壮实,儿子稍好一点,不过脑袋瓜子有点不好使,看守所经常可以看到他。女儿现在也在看守所混着,没什么正职,经常跟张平呆在一起。小女孩子最好哄了,什么好听说什么,只要拍好了,保准跟你走。
陆义也不强占其它人的东西,愿意跟他合的欢迎,不想合的不强求,他只求平平安安。也是,在这里面还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
一个中甸的回子占第四,叫马明。中甸是离坪乡不远的回民聚集地,也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所在,状况要比坪乡好得多,守法的还可以占到了一半。另一个也是回民占第五,叫马壮,是潜伏在本市的回民奸细,回民也吃猪肉,一个月两次的红烧猪肉,肥五也会偷偷地搞两块给他。好在每次他家里送来的都是牛肉干巴,没送油炸猪肉,要不然会被马明操死。
占第六位的是一个四川的家伙,叫付九,搞建筑的,有施工员证,如果好好干自己这行,应该会混得很不错的,可惜接识了一伙胆大妄为的老乡,放下正职不干,却搞起了副业,专门半夜三更替老百姓搬家,结果搬到了这里。听他讲起他们一伙干的那事,真让人可气、可笑更是可怜。
他们一伙有八个,清一色的川耗子,在一个工地里做事,晚上没事就想些杂七杂八的勾当,想什么门路来钱快。抢银行,没那胆,也没那能耐;去贩毒,没那门路,更没那胆识;嘴上功夫还过的去,可没那头脑,弄点骗人的把戏也不成。议来议去,最后就只剩撬门扭锁了,还算勉强胜任,不过也只能来点最低级的,稍高级点的就不成了。
工钱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拿全,平时只能找工头借,三十二十的还不够找一个小姐,更不用说还要用于平时的生活费外加烟酒钱。望着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挽着,更有那左拥右抱的,那个心里馋啊!真就象猫见了隔着纱罩的鱼,别提多挠心。
挠心归挠心,可生活还得过,大不了自己解决一下,还是很方便。正值青壮年月的农民工们,付出大把大把的汗水,却换不来生活的最低保障,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总是会到爆发的一天。
鲁迅他老人家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是爆发还是消亡,就在于这种沉默的环境是否有了足够的装载。
终于一天夜里,付九的同伙聂锋、王彪、张顺三人来了一个夜袭,一举成功,满载而归。第二天就大宴群宾,当然也就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工友,也把付九拉了进来。因为付九还算是个技术人员,不象他们整天都只是苦力。因为老乡的关系,平时也会照顾他们。
付九和他们这群民工不同,是个有家室的人,娶得还是本地的一个姑娘,人家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儿子都已经三岁了。别说四川人遍布大江南北,靠技术靠力气为国家建设出了不少力。不过,他们更得意的是他们的口才,如果再加上小生的长相,撸女孩子那是一撸一个准。他老婆就是这样让他撸到手的,不过小子也是有点才,如果全用到正途上,那他老婆的眼光也应该不会错到哪里。
这付九也是倒霉催得,放着老婆的香饭不吃,偏偏就要去上他们的贼船。推杯换盏之间,大家都了解了聂锋他们三人外快的由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又加上猎奇的心里,大家决定今晚再次行动,去冲击一下富贵的大门。
他们一伙八人来到郊外一户农家,将户主一家反锁在屋内,然后肆无忌惮的给这家人搬家,凡是能变卖的东西,一律搬上院子上的拖拉机。
惊醒的户主老两口还有一个女儿,趴在窗户上大声喝问: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放下!放下!你们给我放下!”
任屋主在屋里大叫大跳,就是出不来,因为门在外面反锁住了。这门啊!有时候起到挡夜贼的目的,可现在却成了挡自己的工具。
“老家伙叫什么叫!老子们是来给你们搬家的,也不请我们哥几个喝杯茶,再叫再叫我……把你这电饭锅砸了。”聂锋四下看看见没什么可泄愤之物,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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