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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正觉得好笑,又有些想哭时,突听“砰”的一声,只见隔壁的房门已被人一掌劈成八块。
整个楼里忽然没有了声音。
刚才年青女人的尖叫声也吓得立刻停止。
一个全身黑衣,左手拿着一把黑色的刀的中年人,从破碎的门里大步走出来,脸色铁青,目光更好像要杀人。
这个“负心汉”竟是南宫斩。
他显然昨天晚上也醉得一一塌糊涂,结果被人搬进了青楼都不知道,等醒来要走时,那青楼女子却跟他纠缠不休,南宫斩自然不是楚留香这么好打发的人,一怒之下,就把所有的脾气发在了房门上。
南宫斩也看见了楚留香,怔了怔,铁青的脸色忽然又有些发紫。
楚留香也忍不住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扭过头去。
两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满脸脂粉还是掩饰不住满脸皱纹的鸨母,带着七八个年青力壮的龟奴奔上来,显然是想看看是哪个混蛋办完事不给钱还敢砸东西。
龟奴们手里都拿着棍子、板凳、菜刀,他们已准备将这个敢来白玩姑娘的人变成残废。
南宫斩突然抬头冷冷瞧了他们一眼。
他的目光冰冷锐利如刀锋!
龟奴们一触及这目光,立刻全都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手里的棍子、板凳、菜刀竟都不由自主的悄悄放下来。本来还准备指手画脚、破口大骂的鸨母,此刻也钉子般定在原地,满脸的脂粉也无法掩住内心的恐惧。
这个人昨天夜里还醉得像只任何人都可以一脚踢死的醉猫,但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已看出这他绝不是好惹的,他手里那把黑色的刀要将你的脑袋切下来,也不过好像切豆腐一样。
他现在的气色,也好像正想将他们的脑袋像切豆腐一样切两个下来,好发泄一下他满腔的怒气!
楚留香却实在不愿多生事端,赶紧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到鸨母的手里,道:“他的帐我付了,你们走吧。”
鸨母立刻带着龟奴们见机而下。
临走时没有忘记说一声:“多谢这位大爷!”
南宫斩走过来,冷笑道:“好一个潇洒的大爷!”
楚留香只有苦笑,道:“你认为我不应该给们银子?”
南宫斩一点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冷冷道:“像她们这种出卖自己的身体、甘心下贱人,死一万个也不嫌多!”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中已露出憎恶之色。
楚留香瞧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许很对,只不过——在她们当中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心甘下贱的,在她们当中也有许多人是受到各种各样的压力,迫不得已、身不由己,她们也想脱离这种见不得人的日子,只是,没有人愿意帮助她们!——”
南宫斩垂下头去,目中忽然闪过一抹深深的痛苦悲哀之色,却不愿被楚留香看见。
——南宫斩心里是不是也有什么不愿为人所知的隐秘?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就算现在还没有,以后也一定会有。
只不过,有的人的秘密一辈子也没有人揭得穿,有的人的秘密才刚刚成为秘密,就被人瞪着眼睛抓了个现行。
一个男人逛青楼也并不能算是特别丢人的事情,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醉得糊里糊涂的时候被人推进去的,更何况他还根本就什么事也没做过,这当然应该情有可原。只不过,就算女人心里也会这么想,男人心里也难免有点虚,总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能保密些就保密些,千万莫要被人知道了的好。
雨过天晴,这时已是午时前后,阳光却仍像容易害羞的小姑娘的脸,你去看她时,她却用背对着你,你走到她前面,以为这次可以看得清楚了,谁知她却又低下头去,让你空欢喜一场。
楚留香和南宫斩才刚刚出了这家青楼,忽然就发觉对面有两双很明亮的眼睛在瞪着他们。
两双眼睛里都带着惊讶和失望的表情。
青楼对面是一家规模极大的茶楼,这家茶楼居然将地点选择在青楼对面,可见老板若非大智若愚、思想独特之人,就必定是个色鬼。
茶楼上一个窗子打开着,窗子里露出两张少女的脸,美丽的脸上都长着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睛。
一个是宇文慧,另一个竟是玉姗儿!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她们看见楚留香和南宫斩从青楼里走出来,两张美丽的脸已有些发红,玉姗儿已扭过头去,宇文慧脸虽然红了,一双杏眼却还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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