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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你,怎么收拾你。”
远在酒楼中的某个正抱着酒杯不撒手的女人下意识的浑身一颤,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她怎么觉得有种被猛兽暗中盯上的错觉呢。
惊天鼓震响,不仅震惊了整座京城,也震惊了整座朝堂。
御史台、大理寺和刑部的主要官员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勤政殿,看着从宮侍手中呈报上来的状纸和证据,皆是一脸金白之色,各个垂着头不敢言语;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就在勤政殿内人人擦冷汗的时候,惊天鼓前又出现了一批人,而这批人正是受到李漠指点写好万民请愿书的京中百姓。
守护在惊天鼓左右的御林军和禁军都被眼前的状况给搞懵了,一个王家嫡出的小姐还没闹够,出现又这么多请愿的京城百姓,这是要闹翻天的节奏啊。
京中百姓的请愿书很快就被递到龙岸上,看着那一张张用血写下来的控诉证据,一个个铺满宣纸的赫然指印;楚烨目光冷沉,杀气乍现,冷冷的在下跪的朝中官员身上瞥过,碎金断玉之声令人心颤:“王家嫡子王晨作恶多端、欺霸百姓,令京兆府衙立即收押,明日午时,腰斩。”
下跪的朝中官员皆冷抽一口寒气——皇上这是动大怒了,居然连审都不审,直接判腰斩;此做法一来是安抚京中百姓怨起之声,二来是真的要对王家动手了;不愧是最终坐上龙位之人,简单的几句话就先平了民怨不说还立下了君威,一石二鸟运用的实在是有够驾轻就熟的。
而同一时间,灵光寺内,王氏正素衣披发,半跪在蒲团之上,虔诚的闭着眼睛捻动着佛珠,嘴中佛语不断,真是一幅佛门清修弟子的好姿态。
忽然,手中的佛珠传来吧嗒一声,跟着佛链无故断裂,明黄色的珠子如洒落在地的雨滴,啪啦啦的就掉了一地。
伺候在王氏身边的宮侍见状忙上前捡,却被喝声打断:“不许捡。”
宮侍常年伺候在王氏身边,最是了解这位主子的性情,听见喝声忙躬身站起躲在一边。
王氏怔怔的看着地上散落的佛珠,一张未施粉黛的脸上已见迟暮之色,眉宇之间的戾气也因满地的珠子隐隐乍现;佛串断开,佛珠散落,乃大凶之象。
王氏抿紧红唇,眼前骤然飘过一张千娇百媚的容色;未戴任何珠饰的手指霍然收紧,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刺进肉中都不知;只有那阴鸷的双眸中,霍霍闪烁着各色杀机;她纵然深跌地狱,也要拉上那个女人作陪。
*
百里之外的蒙山上,蜿蜒的羊肠小道覆盖着白白的积雪,青色的松木、滚圆的石子,还有林间偶尔出来觅食的鸟儿都为这座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山带来了几分静逸之美;可就在这旷人心脾的景色中,呼呼呼的几声闪影从林中树梢上闪过,似硕大的风筝,又像投林的烈鸟,身法极快的就从眼前消失。
直到领头之人忽然停下,目及远眺的看向山下晃晃悠悠慢慢走过的一队商旅,沧桑硬朗的脸颊赫然出现惊喜的悦色:“是老将军的信号,我就知道,将军他没死,他还活着。”
粗哑的声音响起,要跟在身后的几个人同样惊喜的凑上前,这些人的目力都是极好的,在看见商旅车队的车板上被刻意画上的飞鸽图形时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如果不是顾及隐藏身份,他们真想冲天一声高嚎;十几年的等待终究是没让他们白熬,飞鸽找到了主人,还离回家的日子远吗?!
就在这队身份神秘之人欢喜雀跃的时候,京中关于惊天鼓被敲响一案已成了另一番天地。
一夜之间,曾被无数人看好的京中新贵王氏一族成为阶下之囚,将要等待步步高升的王唯还在做着当大官享富贵的美梦时,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用惊天鼓的鼓声震醒,官袍被夺、官路被堵,成为人人不齿、臭名昭彰的极恶之人。
王氏宗族被抄,王家子嗣被判,偌大府邸被封;前一刻还在享受着人间富贵的家族后一刻却已露倾覆之象,从此淹没在无数人的唾弃诟病之中。
而在几日过后,灵光寺前光临了一队人马,将寺院上下悄声围住。
徐昭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传闻中被裴铮声声念念着的寺院,轻轻地眯了下眼。
裴铮随后跟来,温润的面容在看向头顶那张历经百年风霜依旧黑底金字的‘灵光寺’三个字的匾额,清风淡雨的眉眼中刹那间阴雨绵绵,似有无尽的仇恨将要呼之欲出,欲将所有一切都焚烧毁灭。
徐昭不用回头就能察觉到来自于身后之人的煞气,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神色自如道:“我费了这么大劲儿把你从这件事上摘出来,最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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