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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儿子,……儿子是你的,棺材板儿就送给她了。”
自己十年无子,之所以在王府里还算站得住脚,多亏手头大方。可要大方,就得从小姨那里拿银子,才有的使,不免当时就有些几分心动。
小 姨又说,“我们家那个没良心的,说要把仙蕙送进宫去,往后流水价的给仙蕙身上使银子,给她打点,让她做皇妃娘娘。你想想,要是他有了亲生女儿做依靠,还会 对庆王府毕恭毕敬吗?所以啊,不如趁早毁了仙蕙,又让你白得一个名声不好的妾,将来还能得个儿子,一举三得。”
自己想着丈夫性子有点糊涂,一时太过自信,结果就生出铤而走险的心思。
――落到如今惨败的田地。
事情肯定是遮掩不下去了!没有退路,没有了。
大郡王妃整个人都颓败下来,无力软坐了片刻,然后她一咬牙、一狠心,跪着上前哭道:“郡王爷……,今儿的事是我鬼迷心窍太糊涂,都是我的错。”
高敦本身不是太有脾气的人,吃软不吃硬,见妻子认错,怒气便稍减了几分,况且说休妻不过是气急之语。真要休了妻子,闹出流言,对自己而言难道很光彩不成?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休妻的。
大郡王妃和他做了十年夫妻,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得懂。眼见丈夫气焰稍减,便知道自己走对了路子,――虽然不是好路,但是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因而又连连认错哭道:“郡王爷……,是我错了,求你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高敦黑着一张脸,“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大 郡王妃脸上还沾着茶水茶叶,可怜兮兮的,“我见袁姨娘生了权哥儿,自己又是多年无子,所以……,心里就着急了。”顺着丈夫的思路误导他,“我便想着,不如 给你纳一房美妾,等生下儿子,再认在我的名下就有了子嗣。”转眼看向仙蕙,“我见她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儿,所以……,就起了邪念。”
仙蕙目光惊讶的看着她,――不是被她的邪念吓到,而是震惊无比,她这是要准备做什么?把过错都揽在她自个儿身上?是疯了吗?
大 郡王妃哭了起来,哽咽道:“我想着……,仙蕙貌美,郡王爷你肯定喜欢,就想把她给你收在屋里。”一副贤良淑德为丈夫着想的口气,“我肯定不会亏待了她,自 会比对别的姨娘待她更好。可我……,又怕她将来不肯把儿子给我,就想着……,不如让她有个把柄在我手里。”说得合情合理,“所以,我就一时糊涂办错了事 儿。”
她连连跪步上前,搂着丈夫的腿大声哭道:“郡王爷,我是有一点点私心,可我也为了给你纳妾才那么做的,都是为你了啊。”
一点点私心?为了大郡王?!仙蕙听得简直瞠目结舌。
真没想到,这样不要脸的鬼话她都编得出来!而且更要命的是,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高敦脸上的怒气已经开始减缓,似乎信了几分。
☆、第30章 拒绝
大郡王妃继续哭道:“原本我让丫头在茶里放了点东西,不是害人的,就是让人有点发困而已;说好端给仙蕙喝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错;仙蕙走了,结果却留下了彤云,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让人清白尽失还不是害人的?仙蕙讥讽,她怎么不自个儿喝一碗。
邵彤云抬起眼眸,“我们要喝茶的时候……”她之前一副风吹雨打小白花模样;凄凄婉婉的,“她忽然说耳坠子掉了,我就好心出去帮她找。”
她好心?仙蕙心下讥讽;她好心要陷害自己才对。
邵彤云的清白被毁,伤心不是假的;哭起来自然是梨花带雨;“然后……;等我找到坠子回来,没有任何防备就喝了茶。”越想越是愤恨难当,死死盯着仙蕙,像是恨不得把她盯出一个大窟窿,“是你!肯定是你偷偷换了茶,所以才会害了我。”
仙蕙没有想到,这种时候她还念念不忘要拉自己下水。
当即不甘示弱的哭了起来,“彤云,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大郡王妃让我过来换裙子的,她暗藏祸心要算计我,在茶里做手脚,我怎么会事先知道啊?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换掉你的茶?”
邵彤云只是呜呜咽咽的哭,不回答。
仙蕙环顾屋里众人,声声哭泣,“我既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便是栽赃,也没有这么栽赃的。”
邵彤云又是恨,又不甘示弱,“我怎么晓得?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捉弄我,故意吐了口水之类,然后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