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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笑起来,忽然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他端起酒杯:“那,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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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刻钟之后,神棍回来了,毛哥已经从岳峰那里知道大致的情况,专等着看他回来之后怎么出幺蛾子,果然,没两分钟之后,他偷偷朝毛哥使眼色,示意附耳过来,然后低声的,无比肯定地说了句:“不是。”
毛哥心里骂“叛徒”,脸上还得无比失望:“真的?”
“真不是,”神棍特别肯定,“刚我是太激动了,不狼,冷静下来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一看就不是,气质也不像,脸嘛乍一看挺像的,细看不对,她脸比棠棠长,眼角比棠棠翘一点点,嘴小一点点,鼻子高那么一点,头发的颜色也深一点,嘴唇红一点点,皮肤差一点……”
毛哥好想把桌子上那盆梅菜扣肉扣到神棍头上去。
季棠棠是跟神棍错开了时间进来的,落座时悄悄给岳峰比划了个V的手势,岳峰凑过去低声问她:“你怎么说的?”
“认了。”
“他没叽歪?”
“没,我跟他说当他是重要的朋友才对他承认的,一定要帮我保密,这事我对谁都没说过,对岳峰都没说。”
岳峰倒吸一口凉气:“他信?”
“信,激动坏了,一个劲问我,你连小峰峰都没说?他以为你只是跟棠棠长的像?你准备瞒他一辈子吗……”
想了想她又补充:“神棍还说,也难怪,小峰峰的智商,估计看不出来。”
岳峰无语,再抬头时,无意间撞到神棍的目光。
那种又是同情又是感慨又是得意的眼神是要怎样?
岳峰翻了个白眼,埋头喝了口汤,又含糊问了一句:“所以他保证不会乱说。”
“保证了,还发了誓了。”
岳峰放心了,发誓这玩意因人而异,有些人发誓如同放屁,但是神棍发誓,他真信。
“发什么誓了?”
季棠棠微笑着没说话。
发了什么誓来着?
神棍当时被她的这种“信任”给感动坏了,激动的说小棠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小毛毛好像怀疑你不过没关系我会对付他的……
季棠棠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仗着点三花两绕的小聪明在欺负老实人,她想说什么,但是神棍不由分说就打断了。
他说:“不行,我得发个誓,我以盛泽惠的名义发誓,我要是说出去了,活该被她的蛊虫给咬死,咔嚓咔嚓,吃的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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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做梦也没想到,会在神棍这里看到盛泽惠的照片。
那样娴静的民国女子,铅华洗净,长发绾髻,温婉而又从容,但是谁能想到,这一切自她而始,百余年不绝,跨越年代尘烟,一直延续到此时、此刻?
时候正是午后,阳光淡淡的,笼着古城的每一个角落,毛嫂说晚上要包饺子,一回来就在厨房忙活开了,菜刀笃笃笃的剁馅声隐隐传来,透过神棍屋子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院子里帮着毛哥做秋千架的岳峰,毛哥仰着头帮他扶梯子:“那,那,钉子钉那……”
一切,恍惚的像是一场安静的梦。
神棍充满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小棠子,我写的怎么样?看得懂吗?感人吗?”
季棠棠这才反应过来,她低头去看手里那几张写满了字的稿纸,轻声说了句:“挺好的!”
“我就知道你看得懂!每次给小毛毛看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所以说,知音难觅,小棠子,知音难觅就是这个道理。”
“那条虫子就是蛊虫吗?”
“是的,这也是我后来翻阅了很多资料苦思冥想想出来的,你得把前后的事情串连在一起看,你想啊,当时兵荒马乱的,她孤身出现在那么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一定不是个普通女人。虽然那老头说她是上海来的,但是她肯定不是上海人,不是说苗疆女人善蛊吗,我推测吧,她不是云南就是广西的。”
“小棠子,你知道这个蛊是怎么回事吗?据说要用很多毒虫,一起关在一个容器里,让它们互相残杀,你吃我我吃你,最后剩下来的那个虫子叫蛊,我在里头也写了,这个盛泽惠让人家把她钉死在棺材里,那个最后离开的老头又听到棺材里传来哧拉哧拉划东西的声音,我敢说,那个棺材里一早就被她放了毒虫了,她进去之后这个炼蛊的过程就开始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