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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羞地把部长大人紧搂在身前,他胸前湿了一滩,都是她过度伤感留下的印记。
她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沈肃尽量温和地抚摸她的脸庞,擦去她的泪水,语气却有一种异常的冷静,他说:“蔚筝,永远不要为了别人哭泣。”
蔚筝不由得错愕,人活在世,怎么可能不被自身以外的他事他物所干扰呢,她也做不到这样超脱的境界啊。
沈肃看着她的眼泪,心里有些异样,不知是酸还是苦,明明不想产生这样的波动,却无法用理性克制,这让他感觉简直像是一种生物本能。
该死的本能。
“不要哭了,我已经拉住你了。”
“你刚才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能把我们都救上来?”
蔚筝受惊不小,但在短暂定格之后,回忆起死亡来临的时候她得到了怎样不同寻常的救赎。
自从第一次见他,她就觉得这男人很是特别,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可惜,在重温过几百次、几千次破碎残存的记忆中还是找不着头绪。
然而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存活在法则之外。
“我还能怎么救,当时幸好你没有放手,我才能帮你把那个女的拉上来。”
“可是,你怎么可能那样子呢?我都快掉下去了!”
“你记错了,当时你太害怕。”沈肃淡淡地保持着平静的面部表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蔚筝都快被搞糊涂了,她明明记得情况要比他描述的紧张得多,这些难道只是错觉吗。
不对,她已经不是小女生了,应该有能力分辨真实与虚幻啊。
这时候,桑蓉总算赶到现场,她一眼瞧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姑娘,还紧抱着沈部长不放,身边员工过来说:“桑秘书,简瞳的男朋友来了。”
蔚筝本还想与沈肃争辩,似乎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吵杂环境中尤为突出,她隐约感应到什么,怔怔地抬起眼,望见一个清瘦高大的背影。
“崔医生?”
安抚着简瞳的男人,她的未婚夫,正是蔚筝几年不见的崔梁亭。
“蔚筝,是你啊。”
崔医生想与她好好打个招呼,但又放不了怀中的未婚妻,好歹向她示好地点了点头。
可是,蔚筝并未表现出与他多熟络,笑容还带着生疏与防备,身体轻微颤了一下,下意识扶住了沈部长的胳膊。
回忆,终究是活在她余光里的鬼魂,可以美丽,也可以狰狞。
沈肃没有太注意他们的互动,桑蓉却把一切看在眼底,暗自迅速地拿下主意,表面还是一派神情自若:“沈部长,警方已经到楼下了。”
“我知道了。”沈肃回头,再次与蔚筝对视的时候,只是像一个前辈照拂小辈的意思。
不过,当沈部长发现,地上还有两条在袋子里挣扎着的小金鱼,瞬间脸色煞白、很不高兴。
蔚筝只好喏喏地说:“这金鱼本来是我想送你的。”
沈肃瞄了一眼某姑娘心虚又愧疚的样子,有些嫌弃她总是爱管闲事,于是便问她:“你知道想用0。5的思维程序管理这个2。0的世界,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蔚筝微微诧异,这又是沈部长的冷幽默吗。
“叫什么?”
沈肃笑了:“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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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闻讯而来的警方控制现场,简瞳在未婚夫崔梁亭的陪同下前往警局,沈肃作为辉腾科技的高层,接受了一些公安的调查盘问。
他记忆力极强,说话条理分明,事情很快就处理完毕。
蔚筝因为此事精疲力尽,工作又已步入正轨,开始独立与摄影师两人为一个小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奔波忙碌,这些经历要是放到几个月前,或者干脆说是在遇见沈肃以前,简直是没法想象的。
要不是蒋瑛闻主动找她吃饭,蔚筝也根本累得不会想着出门,所幸她曾经大言不惭地说,没有味蕾的人类早就灭绝了。
在市中心一家地段不错的私人诊室,最后一个病人已看完诊。诊室的窗帘低垂,外面阳光鲜活,从水杉树的缝隙倾斜投落,矮三层的小洋房,独具特韵,幽雅清静。
蔚筝熟门熟路,往房中的皮椅上一躺,闭着眼睛,四周只有水滴与钟摆枯燥地来回伴奏。
蒋瑛闻整理好资料,片刻,才抬头笑说:“再等我十分钟。”
蔚筝喝着从他助理那儿拿来的冰镇果汁,蒋医生也不着急了,倒有点佩服这姑娘,如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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