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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能服毒自尽!”
“对,仔细一点,指甲缝和嘴中每一个牙齿都不可放过。”
方眼明立即动手搜查,搜出一把尺许长连鞘匕首、一粒比鸡卵小的蜡封弹丸,其后又用一瓶乳色的药水洗刷过徐安邦指甲,最后从徐安邦口中弄出一只假牙。
方胜公哈哈一笑,在巨大的书桌后面,抬手遥空一指,指力“嗤”的一声破空激射。徐安邦应指“哎”了一声,头部以上立时可以活动,当然也能开口说话。
“徐安邦,你是世袭的富平候,身份不比一般庶人,何以身上带有种种凶器?”
“方胜公,你今日如此侮辱本爵,咱们走着瞧。哼!除非你敢杀死我!”
“徐安邦,目下不是你发横说狠话之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你那天下午是在连城侯府与王燕燕见面,但是她的供词不但全不相同,而且你最不幸的是那个时候连城侯府刚好有客人。”
底下已用不着多说了,富平侯徐安邦自知今日已经一败涂地,连暗装在牙齿中的毒药亦被搜去,简直是连求死也有所不能。
他向门内椅上端坐,向不言不动的王燕燕望去,只见她星目含泪,正是瞅着它己。在她眼波中,可以看得出绝望痛苦的心情。
徐安邦心中暗暗叹口气,耳边响起方胜公的声音:“徐安邦,你身为世袭公侯,竟牵涉于叛国阴谋之中,该当何罪?”
“方胜公,你用不着作威作福!大明朝若不是有你们这批可恶的武林人物为东厂出力,哼!满朝文武忠良怎会被害得如此之多?你要是还有一丝天良,应该知道谁是危害国家之人。”
“掌嘴!”方胜公面色一沉,叱道,“给我掌嘴!”
万眼明上前,“啪啪啪”一连打了徐安邦五六个嘴巴。
王燕燕骇然叫道:“啊!啊!富平侯!”她做梦也想不到世袭公侯徐安邦竟在她眼前被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人殴辱。这等情境真是使她魂惊心碎,简直比打她还要难过。
“方胜公,你们这些乱巨贼子,终必不得好死!”徐安邦倔强的骂声,却徒然换来更多的侮辱。那方眼明左右开弓,又连抽他五六记耳光。他手劲奇重,打得徐安邦耳鸣目眩,鼻孔和唇角尽是鲜血。
方胜公摆摆手。万眼明会意,收拾好那些从徐安邦身上搜出来的物件,退入王燕燕那边房间,还把厚重的、能隔绝声响的门掩上了。
“徐安邦,方某老实告诉你,你和东宫太子集团的关系,我们老早得知了,所以你的行踪,数年以来没有片刻不在我们监视之中”他嘿嘿冷笑两声,才又说道:“单单是关于你的资料记录,就已满满一屋子了。”
“哼!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不错,事实上已没有什么好问的了。那天你到城外与公孙元波见面,那些帮助你摆脱本司监视之人,一个也跑不了,不过到目前为止,本司尚未下令把他们缉捕归案。”
“你们准备再利用他们来钓大鱼,是不是?”徐安邦讽刺地说。
方胜公摇摇头,道:“不,这些小人物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了,你已是相当大的大鱼啦!假如你肯合作一点,本司可以放过他们,你意下如何?”
这话徐安邦当然心动,问道:“你要我怎样一个合作法?”
“本司要你将那天下午的经过详情—一供出,做成笔录。”
“你们既已知道我去会晤那一个人,何须多问?”
“不止一个。”方胜公冷冷说,“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公孙元波算得什么?”
徐安邦心头一震,他一直在呼咕猜想那无情仙子冷于秋会不会是泄密之人,但现在听方胜公的口气,敢情人家要对付的正是冷于秋。
他又面临着一个难题了,那就是他应不应该供出冷千秋之事呢?关键自然是在于对方已知道了多少?如果全盘过程皆已得知,那么从实供出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对方所知有限,当然不可多说。
到底是为了那七八个帮助自己摆脱东厂跟踪之人的生命着想呢,抑是为了冷于秋这一个可能叛出东厂集团的高手着想?
这个疑问在徐安邦心中跳跃,旋即尘埃落定,心头已有了计较。
这时候方胜公又逼问了一句:“徐侯爷,您怎样决定?”
“我不知道您想听些什么?但那一天,我只见到公孙元波,更无别人。”
他那斩钉截铁的口气,一听而知决无更改余地,但徐安邦却暗暗前咕,深怕这个东厂的头号人物会突然再透露一些惊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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