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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笼烟,随着揉、吟、挽、绰等指法将异香荡漾开来,沁透身心,唤起欢愉,引人堕落。
“阮昧知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此刻,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升起了大大的问号。
内心最为激荡的是殷寻问,当然,不管是谁家媳妇儿当众卖艺,这当丈夫的都无法不激动。更何况眼下这媳妇儿在卖艺的同时还故意卖笑!选了最破廉耻的曲儿,作了最勾人的姿态,大有将那靡靡红杏开满墙头,将路人统统诱入这一方□的架势。他这是在报复社会还是报复自己呢?
其次备受刺激是一直没吭声的龙惊千,出于对阮昧知智力和武力的盲目信赖,他坚信阮昧知自有妙计,绝对能在这乐舞这一关大翻盘,将那些个禽兽虐得连他。妈都不认识。想当初,他不过是置疑了一下阮昧知的性别,就被这货揍成猪头,眼下这群人可比自己当初找抽多了,下场还用多说?然而这一刻,他对阮昧知信心前所未有地动摇了。阮昧知该不会真的因为殷寻问而妥协了吧?
此时此刻,还有两个人,在心中升起的不是问号而是省略号。
殷函子自不必说,他都快被阮昧知的表现给刺激疯了。阮昧知这是彻底不要脸了么?虽然很庆幸再也不必担心坏了名声阮昧知踩着自家儿子上位什么的,但心底还是觉得压力好大,感觉自己的良心再也不会红了。
而另一位,乃是千方百计始出来的居誉非同志。其实女红比试的时候,居誉非便已赶到了广场这边,但他漏算了一点,之前殷函子进去是进去了,却没顺手打开禁制。继被锁在牢房里面后,这倒霉孩子又被锁在了广场外面。
然,居誉非是一位意志坚定坚韧不拔的好同志,所以刚破完监狱禁制的他,没有浪费半分时间去抱怨,立马着手开始破广场禁制,顺便继续监听着阮昧知那边的动静。阮昧知会些什么他再清楚不过,阮昧知所奏的这支曲子他亦是熟悉的,让他无语的一点是,艳曲万千,阮昧知偏选了最媚俗的那首。
居誉非纵是忙于破解禁制,也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吐了个槽:这小子怎么还是那破毛病,不管要利用什么都非压榨到极致不可,阮昧知这厮打的主意大约是——既已为殷寻问牺牲了名誉,索性牺牲个彻底,好歹换下殷函子那一分歉疚吧?虽然能大概理解,但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琵琶曲在风中婉转流泻,柔顺如水,明艳似波,继续着伤风败俗的征程。春妍醉留,芳莲坠粉,更有那媚骨天成弹奏者肆意出卖着色相,唯恐人心不够乱。
都说修真者清心寡欲,然而,清心寡欲不近情。色的另一个含义就是——憋了多年。某些先前便对阮昧知存了邪念的观众,在阮昧知的蓄意挑。逗下,表现越加不堪起来,不出一刻已是盯着阮昧知浮想联翩,心猿意马,血气翻涌……
无论是殷寻问、龙惊千亦或是殷函子,都不由得愈加激动起来,虽然他们的情绪各有不同。唯一还保持着淡定的,恐怕就只有居誉非一个了。作为一个在莺歌燕舞中度日的少主,再荡。漾的曲子也勾不起他半点涟漪,在最初的感叹后,他很快又全身心地投入了禁制的破解工作,他飞速筹算,法诀连打。经过一场快速又辛苦的攻坚战后,胜利已然在望,只差最后一个法诀他便可破开这讨厌的禁制,进入广场……
忽而,阮昧知皓腕斗转,割过朱弦,弦清拨刺,铮铮之声猛然炸响,破音繁并,指下狂风惊沙、奔雷轰鸣,绞碎天幕。图穷匕见,一点寒芒,寸步千险!
风起云涌,烽烟四燃,鬼哭神怒,昂扬杀气直扑听众门面,气势陡攀千丈。霎时间,台下众人均便被这巍巍强势所震,五感颤栗,脑中空白一片,唯余一声响一声的金石绝音,碾碎人魂。
如此□,激得好几人当即气血翻涌,受了暗伤。一瞬旖旎,一瞬肃杀,前奏时越是沉迷,此刻越是受伤,那些胆敢意淫阮昧知的禽兽此刻更是神魂动荡,丹田几破。这就好比你正看着岛国爱情动作片嘿咻撸管,结果背后忽然响起你老师的一声怒吼:“XX,你在干嘛!”十男九萎啊有没有,仅剩的那一个虽然没萎,却是一个手抖把黄瓜给咔嚓掰折了有没有?这几位怕是在今后的几十年里都要找专科大夫才能重振雄风了。嘲笑情。色的人,自会为情。色付出代价。
输我翻覆手,筑你喜悲城。
阮昧知反持琵琶,独立高台,笑得霸气侧漏。爷,够妖了么?!
琵琶本就是男人的乐器,不过是因为文人骚客多围观的是美女们演奏这才有了误解。古代的军乐曲,现代的民乐之王,又岂是软甲柔荑所能驾驭,其金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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