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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著,木暢回答,她說:「劉老師,你應該去道歉。」
第九十五章
人做錯事情就要到錢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當你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這是沒一個大人都會和你說的話,可是多麼奇怪,但大人們自己卻很難去做到這一點。
成長和時光有時候帶給他們的並非更加優良的美德,在掌握了那麼一丁點話語權之後,他們緊握在手裡面的是很多卑鄙的所謂生存法則,大人不是更好的小孩,他們是面目全非的小孩。
成了這個世界的所謂主人之後,還要說一句,這個世界本就如此,殊不知,正是他們的懦弱,卑鄙,自私,才構成這個世界的醜陋模樣。
講台對於劉軍平而言,是他的王座,他只要站在上面,就是這間教室的王者,他曾在上面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掌生殺大權,然而今天,這裡便成了他的法場。
頭一次,看著台下,劉軍平所看到的,不是一個個無知學生,這些是將要成為這個世界主人的一個個小孩。
劉軍平是一個初中老師,三年前這群剛剛脫離童年時期的孩子帶著幼稚的面孔進入到這間教室,從此他們邁出走向成人世界的步伐,而今三年過去,他們稚幼的面孔逐漸浮現出大人的模樣。
成長對他們而言並不那麼一致,可他們都在往前走,劉軍平帶過這麼多年的學生,從來,上課對他來說,只是授業,他是最懂得如何應試的老師,但他卻不知道如何帶領這些孩子長大。
說實話,老師不過只是一份職業而已,神聖化這份職業是一種綁架,劉軍平作為老師來說,他的業務能力無可指摘,這已經萬分難得,那些嚴厲的手段苛責的話語並非他的專利,昨日班級的爆發,說實話,是劉軍平倒霉,碰上這麼一群學生。
說來,劉軍平倒霉,而這群學生倒算得上是幸運,因為劉軍平最起碼,還是懂得反思,還能夠聽進去勸,否則,他不會在看到這群孩子成長起來的面孔時,還透過鏡子,看到自己頹敗的狼狽。
原來,他一直停在原地,在很多年前,劉軍平自己都想不起來究竟從什麼時候起,他就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劉軍平的鏡子是什麼呢,是台下這些正在成長的孩子,多麼好笑,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時至今日,他才認識到這一點,大人不是孩子的主人,他們只是牽著他們的手,帶著他們走一段路。
他曾經卻拿著皮鞭在揮。
憂鬱的傷春悲秋之情是劉軍平並不擅長的東西,或許正因如此,從來利索利落的他此時此刻才尤為侷促,可劉軍平到底還算是個了不起的大人,哪怕艱澀,他還是開了口,曾經的皮鞭,這一刻抽向的是他自己,知道趕牛羊的去趕孩子,怎麼就不知道趕一趕自己?
做了這麼多年卑鄙的大人倒也不是全無用處,最起碼,此時此刻,劉軍平可以保持著一直以來假裝的並不存在的那份虛偽的強大,他一如往常,拍了拍桌子。
桌上的粉筆灰在劉軍平的動作下飛舞起來,如果有同學留心去看,他們會看到劉軍平今天的動作,較之以往,可以說得上是溫柔,但是劉軍平的這點溫柔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一個人重新出發但他畢竟還是從自己的過去走來,很多事情沒有辦法一蹴而就,但這些習慣無傷大雅,劉軍平還是沒有學會溫柔,但接下來的話,足夠讓這群孩子,看到那些輕揚粉筆灰下,這個老師艱澀的蛻變。
張楊是在抄作業的時候抬起來的頭,他如今要拍的戲比初一那年多了很多,很多課程上的東西無法兼顧,各科老師知道他的情況,但是現在是初三,學業壓力大,作業還是不少,張楊自覺這些作業於他而言沒什麼必要,但是裝了這麼多年的好學生,沒必要晚節不保,張楊想的東西很多,他以後走這條路,少不了需要很多供人挖掘的過去。
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這是不錯的宣傳。
抱著這樣的心理,張楊懶得去聽劉軍平的廢話,他甚至沒有抬眼看劉軍平一眼,全然投入的在抄著作業,但是一心二用是張楊很早之前就學來的必修課,但全班陷入安靜的時候,張楊急速運轉的筆尖一滯。
昨天班裡面也曾陷入這樣的安靜,突如其來的安靜總讓張楊覺得窒息,壓抑的不耐從張揚那雙狐狸眼中流出,但他這幾年的演技沒有白練,抬起眼,他的目光是不知道班裡面發生了什麼的困惑,無需去問同學班發生了什麼,下一刻,劉軍平救自己講出了答案。
真是稀奇,這個自大的老師,居然在道歉,他似乎很不擅長此事。
張楊拙劣的演技看過太多,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