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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无需再介绍.有侍婢为她倒上了酒,她便端起道:"小女子敬各位大人和何公子一杯."
众人连忙喝了,接着各人又要敬红玉,皆夸她技艺精湛.
我在丁,桓,张三人敬完后也敬了她一杯,"大家歌技之妙,让小生惊为天人,敬大家一杯,聊表小生倾慕之情."
我话语目光是皆透出对她的倾慕,换得普通少女,得我如此对待,怕不早已神迷意乱.但她看来却是一点也不为所动,看着我笑道:"何公子如此俊秀人物,让小女子如何敢当?"
真是一笑百媚生,我心里暗道:好个魔门师姐!嘴上却劝酒道:"大家是仙子下凡,小生肉体凡胎,能敬大家一杯酒,大家或不屑于喝,怎会不敢当?"
她笑道:"公子好利的口舌!好吧,这杯酒奴家喝了,但你们且莫要再敬,奴家会受不了的."
她这后半句是对方令言等人说的.六人皆道:"不敬,不敬,怎敢有违大家意思?"
有了红玉这美姬加入,大家的话题便转到了歌舞与风月.红玉显然是事前得到交待,主要在张说和桓彦范二人前讨乖.但此女八面玲珑,谈话间妙语频出,让每个人都不觉得受到冷落.使我大为佩服,改日定要和这位魔门师姐好好亲近亲近.
而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绿衣女子也颇为乖巧,陪酒时对我巧笑纤兮.但我知道这种富贵人家自养的家妓只是用来为宾客侑酒的,便只是逗他说笑,未敢在手脚上放肆.
卷二 蝶戏江南 第十一章
从张说他们谈话中我才了解到红玉歌仙名头之响,扬州琴歌二仙,名扬天下,与长安舞仙公孙妙,洛阳箫仙安碧瑶合称四仙,乃天下间最红的四大名妓。只看这红玉便可推知其它三女风采。我自命风流,却只留意于查庸生的《群芳谱》,竟然不知风尘中尚有如许绝色,当真失职的很。
这四仙号称卖艺不卖身,只是遇上我这等俊杰公子,不知还能否守得住她们的仙身?有机会倒要一个个的试一下。而身边这个歌仙红玉,既然身怀我魔门月宗之秘技,自然是被我列为首要征服对象。我还得从她身上找出我魔门的同门师兄弟呢。
只听丁大人道:“可惜琴仙到杭州出演,未能请来,否则琴歌二仙同台献艺,定可传为一时佳话。”
红玉笑道:“秦姐姐纵在扬州,大人人恐也难以请到。”
桓彦范奇道:“哦,这是为何,难不成连刺史大人的面子她也不给?”
众人皆望向红玉,听她解释。此姝见引得众人目光,先是嫣然一笑,惹得众人心神一跳,方才轻叹口气道:“倒不是不给丁大人面子,而是秦姐姐她素来不喜欢奴家,无论何人相请,她也不会为奴家伴奏的。”那叹气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撩人之极。
众人听得她此言,方才明白原来是琴歌二仙不合。那琴仙秦卿所在之品玉阁和这歌仙所在之明月楼都是扬州城里一等一的风月场所。两家在生意场上不免要互相对立竞争,二女各为其主,再加上各恃技艺,彼此间心存介蒂也属自然。不过话是这样说,那琴仙若在扬州,刺史大人的面子谅她不敢不给。
张说笑道:“我曾听人言道,风尘四仙中,舞仙秀美,箫仙空灵,琴仙高洁,歌仙娇媚,以琴歌二仙观之,此言不虚啊!
红玉不依道:“大人怎么这样说人家,秦姐姐不肯为奴家伴奏就是高洁,奴家就那么卑污吗?”
张说一愣忙道:“在下失言,在下失言,红玉大家如此佳人,张某怎敢有所贬低?一时失言请红大家原谅。”
红玉仍是粉脸含嗔,丁大人道:“张大人唐突佳人,自罚三杯。”桓彦范也嚷嚷道:“对对,张大人自罚三杯。”
张说连干三杯,红玉这才玉面解冻,依旧谈笑晏晏。丁大人问:“张大人久居洛阳,可曾听得那箫仙之箫音?其技到底如何?”
张说叹道:“以前也曾多次听过,妙则妙矣,却尚不足以称之为仙。去岁其母去世,适逢当夜月明,安大家追忆亡母,临窗吹奏一曲,其乐声使得洛阳城万人空巷,上万人受其箫声所吸引聚其楼下听箫。张某正好路过,得以聆听仙音,其声虽哀思无限,却仍给人以空谷幽兰的空灵之感。那天晚上箫声使整条大街变成了一个凄美的仙境。张某那晚整夜都觉余音绕耳,连如何回到家中也不知道。可惜第二日安大家就宣布封箫谢客,此后再也未曾听过那等妙音。但洛阳城自那夜起便有了一个箫仙。”他说得脸现遐思,仿佛回忆当夜情景。
桓彦范叹道:“那晚桓某也在京师,可惜离得太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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