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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为什么不想听她说?为什么不肯让她解释?他说相信她,相信她什么?又怀疑过什么?他是真的不在乎?可她明明感觉到他的怒意。六年的相处,她何尝不了解他,他喜欢的东西一向保护得很好,不允许任何人碰,为什么连她和别人接吻他都可以如此不在乎?
眼里忽然涌起一层水雾,她适时低下头,喝了一大口奶茶,烫得嘴里很疼,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席硕良坐在她旁边没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
走廓里很安静,只有温行远来回踱步的声音。
郗颜先被推了出来,虽然因紧张和惊吓出现流血现象,但因送来的及时又加之她的身体状况良好,大人小孩子儿都平安无事。温行远瞬间松了口气,听到医生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危险,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可以出院,终于放下心来。给家里打了电话,让人接走了晨晨,然后一个人留下照顾妻子。
牧岩左胸中了一枪,不知道是萧然手下留情,还是没来得及瞄准并没有伤到要害,手术很顺利也很成功,几个小时后被推出手术室,安置到了加护病房。
当他被推进病房,安以若脚下一软,跌坐在长椅上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不幸中的万幸,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无论是警察还是群众,都没事。
平安是福。平安是福。
这一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落了幕,当牧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手上打着点滴,胸口包着厚厚的纱布,睁开眼晴看了看,却是大励守在床边。
“睡着了?”见大励耷拉着脑袋,牧岩拧着眉低声叫他:“困了就回去睡觉。”
“头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励顿时精神抖擞,嘿嘿笑着凑到他面前,“可算醒了,急死我了。”
这小子。牧岩笑,“急得睡着了?”
大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队里的事儿一完就赶过来,一晚上没睡了,头儿。”样子有点委屈,语气有些幽怨。
“回去休息,不用在这陪着。我又不是女人。”牧岩蹙眉命令,随后听大励说:“我给陈秘书打过电话通知你家里了,阿姨应该一会就过来。”见牧岩瞪他,他笑嘻嘻地说:“那个,安小姐才走没多久,说回去换换衣服就过来,让我等她来了再走。”
“多事。”牧岩似是有些不高兴,闭上眼晴不理他,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头儿,你喝不喝水?”大励以为他发火了,小心翼翼地询问,见他哼了一声,忙倒了杯温水递了过来。
麻醉的药力过了,伤口疼得厉害,牧岩根本坐不起来,他咬着牙对大励说:“死小子,你不把床摇高我怎么喝啊?”这男人果然不会照顾人,粗心大意没个眼力架儿,他都瞪着他半天了,这小子魂然未觉。
大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照老大的吩咐摇高了床,服侍牧岩喝了一大杯水,见他额头上全是汗,顿时急了:“我去找医生来看看,看把你疼的。”也不等牧岩说话,转身就走,在楼梯口把安以若撞了个趔趄,险些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出去。
“这是干嘛呀?”安以若抱紧手中的保温瓶,急忙退了几步,见大励神色紧张,下意识想到牧岩是不是有啥事,忙问:“怎么了,他不好啦?”
大励也没说话,点了下头急匆匆走了,吓得安以若大惊失色,小跑着冲到病房外,门也没敲忽地冲了进来。
牧岩要躺下来,就伸出手想把床摇回来,被子偏巧不巧的滑下了半边,露出□的上身。
“啊……”安以若推开门的瞬间就见他光着膀子,脸腾地红了,匆忙间转身,额头刚好撞在门框上,下意识低呼一声:“哎哟……”
牧岩蹙着浓眉,等反应过来她为何这么大的反应,噗哧一声乐了,拉高了被子对着她的背影说:“你没事吧?可以转过来了。”
安以若暗骂自己反应过大,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光着膀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呢,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脸却还红着,“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啊?”
猜到她可能遇上大力了,他解释:“麻醉的药力过了,伤口有点疼,没事。”抬头见她额头还红着,他笑了:“赶紧揉揉,别肿了。破相了可不好。”
安以若忍着疼给他盛了碗汤,才说:“吓得我魂都没了,以为你又反复了呢。”伸手揉着脑门,她抱怨:“你那个手下没头没脑的,真不靠谱。”
“他就那样,小伙子太年轻沉不住气。”说得他好像多年长多沉稳,安以若撇嘴,见他胳膊好像不太敢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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