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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宇不敢再说下去,不祥的预感让他有些话不敢说出口,生怕就应了真。
苏允明只是轻笑,眼耳鼻都出血的他悲哀地说道:“宇,向你父皇认错吧,现在只有他能救我。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
没有人能够救他,唯一能救他的是断情绝爱,离开萧宇,不再有爱,身体便会恢复。萧宇是他得到的唯一的温暖,他不能让萧宇看见自己最绝望的时刻。
就算死,也不可以死在萧宇面前。
苏允明悲哀地想着,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想的都是死亡的萧宇,却已经紧张地抱住他,在雪中跪下了。
“父皇,我不会向你认错的,但我向你叩头,希望你能看见我们的父子情分上,给他解药,另外放他自由。作为代价,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哪怕凌迟处死,也不会怨言!”
说罢,他转身,看着苏允明。
“遇上你,真好。爱上你,真好。”
苏允明也笑了,炙热的火焰烤着身躯,他却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也不后悔。”
说罢,缓缓闭上眼,吐出了最后一丝犹疑不定的呼吸。
“这个逆子!”
对研究历史的学者而言,萧氏王朝的历史上最大的谜是安乐王萧宇的圈禁之谜。萧宇为何直到十五岁仍旧没有封王,匆匆封王却又被罚禁锢在府中两年不得外出?
野史记载,萧宇直到十五岁仍未封王,只因苍帝有心废长立幼,不想萧宇冲冠一怒为红颜,当众顶撞了苍帝,这才被圈禁了两年。但是萧宇并没有给后世留下动人心魄的爱情传说,这“冲冠一怒为红颜”也只能说是后世牵强附会。
于是,安乐王萧宇的圈养之谜,虽然存在无数的假说,但最得学术界认可的还是“储位争斗说”,认为萧宇的禁锢是苍帝末年皇室内部斗争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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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明缓缓的动了一下身体,抬起头。
这是个昏暗的房间,但是不脏,他的手链和脚链都已经被拔出,伤口处涂了药,绑着绷带,但这些药并不能让他的身体有任何安定感。
这里是哪里?
他没兴趣知道,既然四下没人,那便索性再睡一会,养好精神对付将会到来的虐行。
四皇子的花厅,迎来了难得的客人,苍帝坐在上首,眼角的余光偶尔瞄向炭炉上正被炙烤的尖针。
四皇子殷勤地哈着腰,奴才们将苍帝想看的人提来,拉到一边。
雪还没有化,外面依旧很冷,被拉到炭炉边的苏允明看见熊熊燃烧的炉火,身体却依旧冰冷,倒是冰雪般的脸庞,因为炉火,居然有些隐隐发红了。
“能让七皇弟忘却父子伦理,做出这等丑事,你也确实有些能耐。”
虚张声势地冷笑着,四皇子的后背已经满是冷汗。
苏允明低着头,眼睛微眯,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苍帝看着他,微笑着,突然挥了一下手。
于是,几个武孔有力的奴才上前,将苏允明的手抓住,按在铁凳子上,每一粒手指都强行张开,而后戴着特制的隔热手套的奴才抓起一根烤得滚烫的针,将烧得通红的针扎进苏允明纤细优美的手指指缝间。
“……”
没有呻吟,比起与萧宇心心相印的时候承受的反噬之苦,滚烫的铁针将手指烫得焦烂的痛竟是不值一提。
苍帝有些生气,居然扎进铁针也没有反应,难道这人当真是没有感受能力吗?
苍帝再次挥手,两粒铁针扎进指缝,这一次,终于听见苏允明口中低低的呻吟了。
苍帝流出了陶醉,这呻吟的声音,好似仙乐,教人迷恋。
再扎几根针,他是不是会叫得更加销魂?
苍帝喜欢这样的快乐,尤其想到这人是害得他听话的宇儿变得不再听话的人的时候,尤其喜欢。
他的残忍传达给四皇子,于是,一根根铁针钉入,钉到苏允明晕过去,那便再泼上一桶凉水,泼醒了,再钉!
他要苏允明的眼中再不能流出蔑视君王的傲慢,他要苏允明像烂泥一样趴在地上舔他的靴底!
他是皇帝,是天下人都要仰望的对象!
铁针钉进手指的事情过后半个多月,苍帝都没有再来四皇子的府邸,不知道父皇对这人到底是什么心思的四皇子也不敢怠慢,从秦公公处知道了一些事情后,连忙偷偷为苏允明治伤,务必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