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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换着花样又从于家将聘礼抬了一些回来,到底她一个做婆母的不能再叫媳妇交给她不是?
“嫁妆是女子傍身保命的不假,可咱们萧家既不是不讲理的人家,生意又一直做得很好不乏家底,怎么能叫媳妇孤苦无依最后连嫁妆都要动用。换句话说,只要嫁进了咱们家,嫁妆便是留给子女的不是?” 皇甫惜歌看出了三夫人不情不愿,虽然不甚想与她分忧,毕竟眼下这是当家了、不再是以往纯粹的侄媳妇身份,能多说几句绝了后患,也算没白张嘴费力。
三夫人听罢这话果真眼前一亮。可不是吗,媳妇的子女不是她的孙儿孙女吗?就算她现在说通三奶奶少给四郎媳妇一些聘金、留一些装进自己口袋儿,往后还不是留给子孙后代的?她一个半大老婆子还能花用上几分几毫?
“那若是她不守妇道被休了怎么办?或者还没子女便过世了怎么办?” 三夫人琢磨了又琢磨,还是将最不该问的话问出了口。
吴妈妈在三奶奶身边紧紧皱着眉。三夫人这是作甚?媳妇还没进门便这么咒人家?怪不得内宅仆妇们经常私下议论三夫人是个没心没肺的,也怪不得大夫人萧林氏在时总说这位是个鲁莽武夫家出身。
皇甫惜歌依旧忍了笑给三夫人解释:“按说我一个当嫂嫂的不该这么妄议没进门儿的小叔媳妇。可既是婶娘有疑虑,惜儿便多说两句,一切都是假如、婶娘莫当真。”
亏这三夫人想得出来啊,这后院里既没有男仆又没有外男随意出入,怎么个不守妇道法儿?难不成是勾引大伯小叔子吗,“不守妇道被休弃,娘家还敢来要回当初的嫁妆?若非要不可,左右这媳妇已经令萧家早都丢尽脸,还怕与于家撕破脸面?”
“若真的没有子女便过世了……膝下若有庶子庶女,自然奉的都是四奶奶的香火。连庶子女还没有便过世?这事儿我还真是不敢想,为啥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嫁进来没两天便没了命?那还不如干脆把嫁妆还给人家好了,萧家也免不了再补贴人家几千两银子。”皇甫惜歌说到这里已经忍不住了,以宽大的衣袖掩住嘴笑起来。
三夫人先是被她笑愣了,转瞬也明白过来。连庶子女都没有,不就是自家四郎的毛病?若四郎都没毛病,可不就是人家姑娘才嫁进来就死翘翘,还敢克扣住人家的嫁妆不还?能说清楚不是萧家害死的就不错了!
再次涨红了脸的三夫人讪笑着打嘴,再三说还是侄媳妇是个明白人,莫与婶娘一般见识:“想必侄媳妇也听说过,三婶娘娘家都是武夫,在家当姑娘时候也没人会教导这个那个。过了门嫁给你三叔父,老夫人又是个既能干又体贴媳妇的……”
皇甫惜歌听三夫人说了几句真心话,也就不再发笑,正颜对她道:“就是因了老夫人既能干又体贴婶娘们在先,如今惜儿当了家,年纪阅历比老夫人都差着事儿,只怕会有什么不到之处。三婶娘也要原谅则个,就像今儿这般该说就说该问就问挺好的,倒省得等到互有心结,都是一家人就不好相处了。”
不怕明枪,只怕暗箭。这也是她年轻轻就做上了当家主母的好处吧,各房头的夫人们仗着是长辈,打上门来也好当面质问也罢,总比偷偷起哄架秧子好对付。何况当年走了个萧林氏,眼下这二夫人与三夫人,相比起来都算好相与的。
三夫人虽说方才闹了几个大红脸,却也知道这趟并没白来。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儿,叫三奶奶几句话便点明白了,与其自己在屋里想破了头,还就是该多与三郎媳妇拿主意。
给老夫人当了这么多年媳妇,老夫人那般能干又很厉害,有事儿就算是缩头缩脑去了、腆着脸问了,也不过是挨上一顿臭骂便被轻描淡写打发了。虽说老夫人之后多半会将事儿办了,这事儿到底是如何办的?下次再遇上又该如何应对?三夫人全然不懂……也难怪进门这么多年啥也没学会。
皇甫惜歌方才那句膝下无子便叫庶子女奉香火的话,也叫三夫人明白了许多。既是如此,又何必急着将善哥儿寄到二郎媳妇名下?二郎媳妇不过才二十来岁而已,四夫人不是二十八了还生下八郎?
并且还有那句关于脸面的话。二郎媳妇本是老爷同年的闺女,自己老爷与水老爷的交情非比寻常甚至称得上过命之交,若是自己再在善哥儿寄名一事上吵闹不休到最后既成事实,老爷也没脸见人了。
想明白了的三夫人起身与皇甫惜歌告辞,皇甫惜歌亲自将她送出清苑。三夫人依旧像以往一样嗫喏,嗫喏了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话:“惜儿,三婶娘今日多谢你了……”
皇甫惜歌笑笑,说了句婶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