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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的老王妃发了话:“惜儿才出了月儿,身子还虚着呢,见礼也见了客套话也说过了,便回去歇着吧,这儿自有你婆祖母和几位婶娘招呼着。”
皇甫惜歌当然乐得如此,可德熙亲王老王妃虽是长辈毕竟也是她的娘家人,并且只是个身份高贵的客,便抬眼望向老夫人。见老夫人对她点头微笑,便屈膝与众人说声抱歉告辞离去。而厅里留下的众人便纷纷议论起来,说是三奶奶这一生了哥儿,可是不见以往的瘦弱了,俗话都说女儿养娘,这哥儿可也是个贴心的、将他娘亲养得灿若桃花呢。
迈出厅门的皇甫惜歌隐约听到了一嘴,先是沮丧的低头又瞧了瞧自己的身段儿,旋即又为灿若桃花几个字兴奋起来——这不正是当初与太后祖母发过誓的,说定会早些生个大胖小子、早日珠圆玉润起来吗。
洗三时大嫂上官颖来过,其时还笑言娘家的催生礼真是管用,私下却与皇甫惜歌偷偷说了几句。昆儿的身份还有牟咏春的身份已成了京城的笑谈至今未止,母妃一直都在王府闭门不出,特地叫上官颖告诉她说外孙小满月时就不来凑热闹了,待四十几天时再从京城赶来过大满月,专门陪着女儿和小外孙多住些日子。
皇甫惜歌对牟咏春及昆儿一事早就心里有数儿,因此大嫂带话过来并未令她心头有何不快,何况坐月子的女子最怕伤心忧郁,当时也就混说了些别的话儿推挡了过去。
今儿也多亏德熙亲王的老王妃这位叔祖母了,若不是叔祖母早早发话叫她回院儿歇着,还不知有多少人询问为何谨亲王妃不来参加外孙的满月宴席呢。很多人不就是如此抱着明白装糊涂么,偏偏总想给人些许没脸她们自己才高兴。
禹哥儿被乳母抱着众人环拢夸赞了一回,不哭不闹依旧转着黑漆漆的眼珠,更叫众人由衷的赞叹不已,大李姑姑却是个扫兴的,叫众人看一眼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既是看完了随即喊着乳娘抱着哥儿离去。
皇甫惜歌与禹哥儿母子两人在众多仆妇簇拥下重又上了碧油车,慢悠悠的回了清苑。清苑的小厨房早就整治了几桌好菜——三奶奶临出院儿时交代了,说是哥儿满月,大伙儿最近也都辛苦了,一起凑凑热闹打打牙祭。
而留在一泓轩陪着众多客人的老夫人与几位夫人却是各怀了心思。老夫人想的是哥儿生得这般健壮又可爱,看来是时候将内宅管家事宜一点点移交给惜儿了。二夫人却在皇甫惜歌嫁进门后头一次生出很深的怨怼来——大郎被三郎压制着抬不起头来也就罢了,如今这禹哥儿,会不会依旧压允哥儿一头?
三夫人这次却没想得太多。她到底有了男孙,喜气洋洋的劲头儿还没过去,并不艳羡别人;四夫人更不用提,八郎已经出生几个月了,前几日跟着老爷一起去山东的心腹传回信来,海棠似乎有了身孕,要赶紧给禹哥儿过完这个满月赶回山东攘内去啊。
回了清苑招呼大伙儿一起喝酒吃菜的皇甫惜歌也想得到,老夫人一直盼着她赶紧怀孕生子然后好将管家的挑子撂给她。原本她也没指望说生了哥儿便能好好做个悠闲的少奶奶,管家便管家吧。也许今儿畅快了之后,再没清闲日子可过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甫惜歌便有些头晕。流苏忙喊着花黄一起上来搀扶主子回内室,她躺到床上嘱咐你们出去接着吃,话音一落没片刻人已是沉沉入睡。
再度醒来的皇甫惜歌糊涂了,天色看起来已是不早,外面乱糟糟的这是作甚?都快到晚饭时分了,午宴还没散?她强撑着因喝了些酒到现在依然有些昏沉的头,下地趿上绣鞋便高声喊人,却没人应声而入。
这是搞什么鬼,她一边唠叨着一边往外走去,才一出了内室的门,便瞧见东次间隔扇门外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这是怎么了,忐忑的她紧走几步上前拉开隔扇,外间瞬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丫头和妈妈们都回头望着主子,脸上的神色有愤怒尚未褪去的,也有惊吓得苍白的……
“怎么回事?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该先唤我起来吧?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或是你们以为我不在事儿一样能摆平?”皇甫惜歌厉声呵斥着。
她一出来便瞧见绿萼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贴着西次间那八扇屏抖索着,丫头婆子们当时都在围着绿萼纷纷指手画脚。不用想了,这又是一个豆蔻啊。
皇甫惜歌绕过众人走进西次间又走进西书房。一见萧孟朗的模样却觉得不好——他丢魂落魄般坐在罗汉床上,眼神涣散又沮丧。难不成这是叫绿萼那小蹄子得逞了?还是两人一起算计好了的?这绿萼可是原来就在前院服侍他的,难道早有奸情?
意欲扶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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