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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之所以与魏岚霖杠上,便是为了容轻羽的婚事已经私下与他起过冲突。此时心里不禁暗暗嘀咕诅咒魏岚霖:你丫的要是给咱拖后腿,当心老娘将来把东楚最丑最跋扈刁钻的女人配给你。
而方才回应他的话,便也算是警告了。八字之事,终究还是拿捏在她司马舞萦的手上,她说不合的婚事,还真没有人敢成的!
“等等!”眼见着司马舞萦要走出视线,容轻羽即时出声唤道。
司马舞萦闻言疑惑的回转过身来,望向容轻羽,期间还不忘不善的睃了魏岚霖一眼。
“我想去贤王府探望一下贤王的病,正好与你府上同路,一起吧!”
——
“轻羽,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八字的事情,要我怎么做吗?”马车内,司马舞萦担忧的望着对面静坐着的容轻羽。
容轻羽闻言,微微回神。刚才,她也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各种——
比如说,让司马舞萦直接说二人八字不合。
比如说,她现在不去贤王府,任南宫袭襄去冒生命危险。
可是每一条一浮现脑海就被她自己给否定,第一点,如果司马舞萦帮了自己,指不定皇帝会对司马舞萦不利。为了偌大的容家,为了东楚百年平衡,杀一个小小的神巫对帝王之家来说是连眼皮都不用掀一下的事情。再者,又给她指婚给其他人也是她最不想的。
第二点,如果南宫袭襄这次出了差错,别说凭北辰流亭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再接受自己!就是她的良心上也过不去,她多么想狠心一点,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为了救自己而死,她做不到。
最初的行医道德,早就已经根深蒂固在了她的心底,生成了根本的品质,难以更改。
“你已经核对出来了吗?”容轻羽梳理了下心情反问。
司马舞萦闻言一讶,然后笑道:“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的眼啊!”顿了下,却是叹了口气又道:“虽然说我精通这个,但是我说我其实从来不信命理之说,你信吗?”
“你有话就直说吧!”容轻羽道,哪里听不出司马舞萦这是在提前给她安慰。
司马舞萦一听容轻羽的话,知道被看穿,却也只能讪然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百年难得一见的天作之合!而且命格里为你们分析的结果是,一开始或许有些误会矛盾,还会有些劫难阻隔。不过只要你们同心协力闯过去,越往后就越是蜜里调油,到最后的发展结果就是非卿不嫁娶!简直是让人人艳羡的宿世好姻缘啊!”
司马舞萦说,期间注意着容轻羽的表情。
难得的,看见容轻羽的眉心因为一件事大幅度的蹙紧。
“轻羽?你没事吧?”
容轻羽兀自沉郁着,这老天爷这次的玩笑是不是给她开的太大了一点!
她突然想笑问:命运安排她来到东楚,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本来遇见北辰,以为这里本应该是她的归属地。
可是这几番波折下来,让她不禁怀疑,她当真是上辈子造孽太盛,所以过来受爱恨不能的情苦惩罚的。若真的如此,她便不奢求自己会如何,只要——别再一并折磨他就好!
可是,情根已种,谁还能撤足离开呢?如今这局面,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舞萦,麻烦你帮我将婚期拖到七月聚贤会之后吧!”容轻羽静下心神,最终决定道。现在,她也只能以拖延的方式,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去搞定那个太过正经的北辰流亭了!
马车行驶不多时,便到了贤王府。
门房一听说是容轻羽来了,根本就未及去通报,便将大门闭合拒容轻羽与大门之外。
“我们王爷身体不舒服,需要静养,还请容太傅改日再来吧!”门房努力表现的淡漠的道,而心里则是直打鼓。
心想今天这差事真是让他给摊上了,拦未来主母啊!他的前景堪忧啊!可是,王爷有令,他也不能不从啊!
马车内的容轻羽听见马车外的话,不禁皱眉,这南宫袭襄又怎么了?据她估计,他此时应该正在受病痛折磨,如果说是担心她看见他病发的样子的话。她的医术,他本就没有理由怀疑啊!
然后脑海里不禁浮现之前在容府花园里,南宫袭襄说过的话,心头的隐忧越来越重。有没有可能,北辰流亭与南宫袭襄其实……
她都感觉那一刻他是想告诉她什么,但是此时却似乎又是反悔了!
“那门房犟的不得了,轻羽,怎么办?”一起跟过来的司马舞萦折回马车,一掀帘对着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