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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拐弯抹角地找到一个偏僻的黑灯瞎火处,张志超问,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搭上这一行的?女校友不耐烦的说,管这么多做什么?我说卖身葬父,你信吗?张志超不吭声了。静默了几分钟,女校友又说,看你是个文化人,咱聊聊雨果巴尔扎克雪米莉弗洛伊德怎么样?张志超乐了,心想,这妓女真有意思,还挺有情调的。于是,两人开始在暗夜的无人角落里,进入到《巴黎圣母院》的时光隧道中。
一会儿,张志超渐渐感觉招架不住了。原来,这个女校友在文学艺术上的造诣颇深,远远在他之上,无奈之余,张志超只好岔开话题说,文学这东西太深奥了,咱们来点浅显的,聊聊你自己怎么样?女校友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我咋觉得和你聊天比做那事儿还累呢,你爽快点儿吧,我没时间再和你耗下去了。
张志超窘了,连忙问,你想做什么?女校友敞开怀抱,鄙夷的说,来吧,你不就是想那个吗?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张志超一听这话,浑身不是个滋味,他感觉自己的人格尊严受到了恶意的亵渎和践踏。接着,他转身欲走。女校友慌忙上前拦住他,一脸正气的说,你钱还没有付呢?张志超问,多少钱?女校友淡淡的说,一百吧。张志超差点儿跳了起来,他瞪圆了眼睛,问,咋怎么贵?我什么也没做呀。女校友叹息一声,解释说,现在行情都是一百五,我已经给你打八折了,况且你还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张志超咬咬牙,从袜子里翻出一百块钱递给她。心想,他奶奶的,大学生怎么都沦落到这素质了,真令人寒心呀!女校友娴熟的接过钱,用手抖了抖,验明是真钞后,她那鲜艳如血的嘴唇立即像石榴一样咧开了,她兴奋的对着张志超的嘴巴啄了一下,说,同学,谢谢你呀,祝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完,她笑吟吟的哼着儿歌,跑了。
听了张志超的陈诉,我们百感交集。
尹明明说:“生活怎么能这样呢?难道我们真是垮掉的一代吗?”
“唉,本来应该呆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却偏偏在外面当小姐,真是自甘堕落呀!” 张志超又是一声叹息。
“生活在别处,米兰昆德拉就是这样说的。”我接过话茬子。
“叔本华也说过一句话,你们知道吗?”尹明明说。
“什么?”
“对待女人,要时刻扬起手中的鞭子。”
梁一摇摇头,打断我们说:“都别扯淡了,人家姑娘的事儿你们就不要操心了,真没劲,还不如玩牌来的纯粹,我去叫张小帅和高阳了。”尹明明马上做出积极的响应,开始铺牌桌。几分钟后,高阳和张小帅就屁颠屁颠跑来了。牌场上又将再起硝烟。
我蹲在厕所里,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感觉有些冷落了白慧慧,于是拨通了她的手机。
白慧慧在电话那头表现出略显吃惊的语气,说:“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这两天挺忙的,班里的事情搞的我焦头烂额。”
“哦,那你为什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想你了!”这句发自肺腑的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在电话里对谁如此真情直白的表露过什么感情。
白慧慧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说:“别开玩笑了!”
“没有,我是真心的!”
那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晚上咱们见上一面吧?”我说。
“你真的想见我?”白慧慧有点儿怀疑的问。
“真的!”
“那好,晚上见面的时间地点,我再给你发短信。”
“好!”
我挂上电话,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此时,宿舍里的麻将大战愈战愈酣,梁一面前的票子已经堆到了一定的高度。张小帅和尹明明不慌不忙的摸着自己手里的牌,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而高阳的颓势却没有出现任何的转机,他越玩越急,额头上滑落的汗水把一些牌都打湿了,不知道在这些辛勤的汗水中,有没有混合苦涩的眼泪?看到这些,我不免对高阳产生一丝怜悯,同时在脑海中还会忽然蹦出那些在电影中因赌博而垛手砍脚跳楼的血腥场景。
麻将桌上的“哗啦啦”洗牌声吵的人心烦意乱,我匆匆穿好衣服,走下楼。刚呼吸完几口新鲜的空气,我就收到了白慧慧发来的短信,乖,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这个称谓,无形中凭添了几分暧昧。我心里美滋滋的,步履也比先前加快了许多。
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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