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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在杜可黛耳里,暖暖的洋流流过心窝,她眼光好,选了哥哥。
不过现在弟弟已收心,只是他的佳人不在身旁,要医好他……
很难。
“这样吧,你们先到外头去拿药,我去看一下隔壁的病人,等会再进来与他做个谘商,试着与他聊聊看。”心理医生是病人的避风港,他得在码弄个温馨的酒馆,与对方促膝长谈。
夫妻俩像慈母般亲吻子骞的额际,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汤医生在两人前脚踏出去后,后脚也跟着去处理预约的病人。
此时,独坐在幽室的子骞,眼珠子突然一转,焦点凝聚在汤医生办公上的一份报纸。
他拿起报纸,眼珠子逐渐呈倍数放大,一个个铅版字印入他的眼帘,字串连成一件事实——江美音和而美,一起被人给绑架掳走。
绑架?掳走?
强烈的字汇撞进他的脑波,在在提醒着他——
他不该再消沉了!
离开医院后的子骞,第一时间直奔甜蜜蜜宾馆。
六神无主的李树根见子骞前来,活似见到正义的关老爷,忙上前去喊冤哭诉。
“夏先生,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而美和我老婆都被绑走一天,现在音讯全无,我都快不想活了!”李树根哭得像是死了亲爹,凄惨程度犹胜英台哭坟。
已经过了一天,该死,若非看了汤医生桌上的报纸,现在他大概还在自怨自艾当中。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若被他知道,他会将对方五马分尸。
李树根长声一叹,要这么快就有线索,他还需愁眉苦脸吗?
“警方也没任何斩获,至今仍未接到歹徒的电话,真不知道那些歹徒为啥会挑中我这家穷旅社!”从外观看,也不过是间普通的旅馆,比他有钱的比比皆是,实在是搞不懂那班人图的是什么。夏子骞沉静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紧接一问:“你们最近有没有跟谁结怨,像是!被恐吓勒索之类的。”
李树根搔搔后脑,努力回想这一阵子……
“有了,是阿昆仔!”他是这地方的管区,不过却是白道中的黑道,会不定时跟他们要保护费。
“这个人跟你们有什么过节?”他仔细聆听每个可能的线索。
李树根一五一十将他们没按时交保护费的事,说给子骞听。
尤其是有回当他来收时,碰巧遇见而美,正义感十足的而美,当然不肯就范,还当场教训这吃人不吐骨的警界败类,扬言要是他敢再这样胆大妄为,一定会去向市议员告他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下当然引起阿昆仔不悦,有鬼见愁外号的他,怀恨在心是必然的,不过会不会是他心有不甘,将而美及她阿姨一起掳走,这还有待商榷。
“阿昆仔?”这个外号好像有点熟悉。“你知道他的全名吗?”
“他叫赵子昆,有个恐怖的外号叫鬼见愁,听说他父亲是亲义盟的明血主,连局长都要让他三分。”说起这号人物,李树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赵子昆……赵子昆……”一个模糊的印象慢慢由远而近,子骞专注地将这名字反复念着,最后他眼神一亮,大声喊道:“王八蛋,原来就是你!”
李树根魂魄一跳,颤巍巍问道:“你……认识他?”
夏子骞朝桌面一拍,沿路不停骂着混蛋混蛋走了出去,李树根越看越迷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县乌来的偏远山区,雨如牛毛般下得诡异。
一栋废弃的旧四合院内,两名女子背贴背相依,四周环绕着七八个大汉。
“我……我警告你们,我……我可是很保守的,你们要……要是敢碰我,我……我就咬舌头给你们看!”江美音一双眼在七八个大汉脸上来回,这几个家伙看来孔武有力,身强体壮,比起她那瘦排骨老公可是强上许多了。
“那我就碰你一下,你要能咬舌头死,也省得我们花力气拿刀杀你。”满脸横肉的赵子昆,轻轻用脚拨了江美音,还戏谑地贼笑两声。
“你……你这哪是碰我,我的意思是说……你有种就把我的衣服撕开,然后狠狠羞辱我,还有……如果你们敢动我外甥女的念头,就……就先过我这关,我绝不会让你们这班恶贼欺负她的。”说得多义正辞言,一名伟大的阿姨要为外甥女捐出节操,此情日月可鉴,山河同悲。
数名大汉听了江美音的慷慨之词,只是懒懒地打了几个呵欠,打牌的打牌,抽烟的抽烟,没人理她。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