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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去做他认为对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并不后悔,唯一怕的是牵累了家人,还有眼前这个他几乎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究竟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落离心焦的追问着。
那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是多么的不祥呵,她的心彷佛被推入了无底深渊,只觉空荡荡的无可依恃。
她激动的摇晃着小脑袋瓜子,那猛地一阵的摇晃,将那红巾帕给摇落。
他冷肃的面容顿时映入眼帘,一阵泪雾立即铺天盖地的漫上她的眸。
他的眸中盛满忧心,还有那么明显的不舍和离别。
究竟是为什么?
还没问出口,门扉在这时被人从外头大剌剌的踹了开来。
“南宫侍郎,皇上有令,得立时押解你到天牢候审。”一袭军戎装束,为首的侍卫长还算客气地拱手说明。
不管怎么说,南宫侍郎也算是条铁铮铮的汉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硬是杠上在朝中作威作福的相国,只可惜功亏一篑,终是蚍蜉无法撼树。
“天牢候审?!”落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惊呼一声,盛满慌乱的眸子快速的转向他。“文哥,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侍郎,走吧!”不想浪费时间,侍卫长迭声催促。
“不过是误会一场,别紧张呵!”温柔地轻拍着她那软嫩嫩的手,南宫修文尽力安抚着她。
“待会儿我跟他们走一趟,你安心待在家里等我回来迎娶,做我的新嫁娘。”
温文的脸上勾勒着深深的笑,可是那笑越灿烂,她的心头越不安。
她不依地摇晃着头,凤冠上的珠花被甩得哗哗作响,她小巧的樱唇也几乎失了血色。“不要,天大的事我都不管,咱们先拜完堂。”
“这可不成呢,这侍卫长只怕还有事得忙,我一定得随他先走一趟。”
其实他何尝不想先拜完堂呢?只是此去,只怕凶多吉少,他不舍得连累他心中这块瑰宝。
此时唯一庆幸的便是两人还未拜堂,名份未定,这事应该不至于牵连到她。
“不要!”落离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她的心中盘旋着非常不安且不好的预感。
十指与他的十指紧紧交缠,不愿放开分毫,只有借着这样的牵系,才能让她的心安定些。
“离儿,听话!”
“不听、不听!”她猛摇着头,拒绝听进任何关于他即将离开的话语。
“你……”唉,长叹了一声,问他后不后悔去打老虎,他并不,只是见她这样,他心头抑制不住地盈满了不舍和心疼。
伸手缓缓地拂开她的手,南宫修文深深地睇了她一眼,像是要将她永世的鑴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文哥!”
她慌乱的喊,想要追上前去,但侍卫长手一挥,一群带刀的兵士成排地挡在她的面前。
她不管,像是疯了似的想要追上前去,推挤当中,她的手臂被划伤了,而即使鲜血直流,她也不在乎,努力地追想要拉近她和南宫修文的距离。
鲜血和嫁衣交织成一片哀泣的血红,让南宫修文的心揪痛着,他激动地朝着仓家三兄弟吼道:“快阻止她……快阻止她……”
频频回首的他被架离,耳边回旋的尽是落离那慌乱而哀泣的哭声……久久不能消散……
一身的冷汗淋漓,落离彷佛被什么吓着似的,自柔软的床榻上弹坐而起。
双目迷茫地四望着,好半晌之后她才自梦境回到现实之中。
那梦真实得宛若曾经发生过似的,事实上,它的确是发生过。
随着记忆的回笼,她的唇角时而向上勾起,带着甜甜的笑容,时而眸中漾着一片水雾,带着浅浅的哀伤。
她记起一切,不再傻里傻气的以为自己不曾为谁牵挂过。
她曾经爱过一个人,而且还牵挂得很深很深,深到她几乎想要以命相随。
犹记得,那时他被判斩立决,她哭着求着几位兄长们去救他,可是哥哥们怕连累她,坚持不肯。
最后是她心意坚定的一头朝柱子撞去──生既不能相随,死也要相守。
后来,她遗忘了,什么都不记得,更不知道哥哥们是不是有去救人。此时记忆回复后的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并没有死。
他还活得好好的,不但一如往常的清雅淡然,甚至还多了一身好功夫。
文书生是吗?
从南宫荒宅的鬼,到那夜在大街上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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