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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点说:
“我们不会感情用事!过几天我还要去崦嵫,再争取点政策上的优惠。”
贵先生将他与高点通话的情况报告光震行长,光震行长却说,他们重新研究过了,决定调整方案,欢迎高点来投资。
紧跟着分行就下了一个文件,决定由吉离副行长兼任开发区支行行长,贵先生由副处级副行长主持工作升任正处级副行长负责日常工作。
加仁加义同时见到了文件,十分担心吉离副行长掌控开发区支行后,各方面都不会像从前那样方便了。
三个人加上黄果兰就在山人饭店喝闷酒,喝得索然无味。
贵先生回到宿舍,感到很孤寂,便摊开纸给元子写信:
……
由吉离副行长来兼任开发区支行行长,我猜想是对我的能力表示怀疑。桑可以说我“经常魂不守舍”,这种话肯定会传到分行。
他们开始对我不放心了,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因此我准备集中精力做好工作。如果失去你同时又失去工作热情,那就只剩一具躯壳了,我不能自我毁灭!
我幸福过,我要一遍一遍地回味这种幸福。我很感谢你,给我留下了这么多难以忘怀的记忆。
高点说你很可能就不回来了,我没有流泪。你给予我的已经足够了,我再不能去奢求了,再要流泪就是贪心不足了。
常令我揪心的是,你得到的太少。因我如荒草样的干枯,使你眼前缺乏绿色。
唯其如此,我要努力成长。即使周围全是岩石不容生长根须,我也要如榕树一样长出板根以支撑繁茂的枝叶。尽管板根裸露在外不受土壤的保护,我甘愿忍受苦难,不过伤痕累累而已!
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朋友们能够来到在这片绿荫下欢呼一声,我就笑了……
写完信仍是没有睡意。
他走到阳台上,看夜空中孤高冷清的星星。
隐隐听见空气中颤动着孩子的哭声,似乎是支支在哭泣。这么夜深了她干吗哭个不停?
贵先生忙下楼,再上另一个单元的楼梯,敲响桑可以的房门。
支支穿着内衣出来,贵先生抱起她问:
“阿姨呢?”
支支大哭着说:
“死啦!”
贵先生踢开门,见桑可以赤身裸体仆倒在地板上。
床上有她的衣服,贵先生急忙替她胡乱套上,一边唤过支支“钻进被子去,”一边抱上桑可以出门大喊大叫。
桑可以被抢救过来了。
热水器燃气泄漏,一开始桑可以只当是水蒸汽造成的呼吸不畅,待发现十分异常时为时已晚,幸亏她本能地扑了出来。
不过从此见了贵先生,桑可以有些窘,甚至倏然就脸红。贵先生明白她为什么难为情,便尽可能装得若无其事。但是仍然萌动着一种异样的情感。
吉离副行长来古集,叫贵先生推荐一个人作支行的副行长。
贵先生说:
“除过大山外,其他人都是以副代正。”
他想说明的是几个人难分高下,提拔哪一个人都可能伤害其他人的感情。
吉离副行长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急切地说:
“副科长一下子提到副行长那是不行的,过大山又太朴实了。不然就从分行调人来吧!”
从分行调人来不知他们的根底,贵先生怕配合不好,央求吉离副行长仍是从支行内部的人中提拔。
吉离副行长同意向光震行长汇报,第一步将几个人转正,第二步再物色提拔对象。
吉离副行长叹息一声说:
“几个人的个人问题你要关心一下,别都耽误成老姑娘了。”
贵先生说:
“我不好讲。”
吉离副行长笑着说:
“我来开发区只是挂个名的。我是副厅级,束空也只是副厅级,有我挂名他就不能随便对开发区支行指手画脚。不过我只能在背后替你撑着场面,你不能指望我!你要全面负起责任来,包括思想政治工作和职工生活。”
贵先生说:
“关心她们几个的个人问题我开不了口。”
吉离副行长逼他:
“几个姑娘如花似玉,又都当着科长,古集这地方怕是没有人消受得起,崦嵫又太远了,她们又很少跟那边人的接触。我看她们的个人问题还是个大问题,开得了口开不了口你都得考虑这个问题,这是对人家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