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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什么状?”
“老钱的犬儿子搞大了人肚子,又把人踢了,人家上访无门,我给她指条明路。”
牟宇说你管人闲事干嘛呀?
“犬儿子惦记我媳妇,死挂我的科,我不管他闲事我对不起他。”
“上哪告呀?到他单位也得让他老子压下来。”
张昭嘴里蹦出俩字,军委。
牟宇找到那个孕妇的时候,女方家里已经得了一笔安置费,打算就这么了了,“姓钱的家里是大官,惹不起。”老两口看着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女孩倒长得挺漂亮。
牟宇眼里犬儿子的老子也算不得什么大官,他对那女孩说:“这笔钱对他来说算什么呀,就把你打发了,你这一辈子就让他毁了,以后孩子问你他爹是谁,你怎么说呀?”
那女孩坐床上想了一会,撩开被子起来,说我跟你告状去。牟宇一看人那肚子,自己腿软了,问她:“你这样走得了吗?”女孩说:“我上接待办生去!”
提前打好了电话,牟宇带着女孩和她父母去的时候,哨岗拦都没拦,管事的亲自把人迎进办公室。反映完情况,化验单一摆,再加上匿名寄去的钱伪座在学校里跟众多女学员勾搭的照片,当时就立了档专人调查。孕妇一路颠簸,见事情总算有了眉目,这才觉出自己肚子快不行了,这些人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当天孩子就出生了。
钱伪座离开的时候是灰溜溜走的,张昭他们趴在宿舍窗户上看着那辆迷彩猎豹绝尘而去,杨猛问:“他就这么回去了,以后怎么办?”
张昭说:“自作孽不可活,我要是他就趁早转业。”
许四说:“你也太狠了,他不就是没让你考试通过吗?”
潭海洋说:“你就算这门死挂,最后也能拿着毕业证书,你这么搞他,他前途就毁了。”
张昭说:“他毁人姑娘的时候怎没想着有今天呀!我知道我能毕业,我就看不得他那副孙子嘴脸,补考完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说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能通过。我他妈想个屁!我把我媳妇扎个蝴蝶结给他送过去?”
杨猛说:“这孙子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丫当自己是体操健将,姑娘都是海绵垫子任他驰骋?张参谋长就见不得比他自我感觉还良好的人。”
张昭说:“甭管坐什么位子上,你可以拒绝别人,但是不能激怒别人。他可以挂我,理直气壮地说我卷子上写的都是胡说八道,但是他不能要挟我。别以为自己牛B,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小宇宙,谁也不能把别人计算完全。”
许四看看张昭,“小人暴动,太可怕!太可怕!”
第十六章
年初三的时候张昭和小亚去了东北。
路上张昭问:“你爸你妈还真同意你跟我出去?”
“他们也不在家,我爸他们科室组织去海南了,我妈一起去的,我说要跟朋友出去玩,就没跟他们走。”小亚说。
张昭好奇,“你告诉他们跟什么朋友出去玩啊,他们这么放心?”
小亚瞪他一眼,“反正没说是跟你。”
张昭家祖籍在东北,这趟来之前,老爷子交代他抽一天去拜祖坟。“出来大半辈子再没回去过,不知道老宅子什么样了,再回去就是落叶该归根的时候了。”爷爷这么念叨。于是下了飞机,张昭包一辆车先奔老家。
那真是个偏僻的地方,在山沟里,司机都打听了好几回道儿才找着,以前那地方叫靠山屯,现在是一派砖瓦房的新农村景象了。张昭跟人打听老张家住哪,人说这村里一半都姓张,找哪家啊?张昭也犯愁了,当年他爷爷二十岁就跟着部队抗日去了,现在村里的人恐怕都不认识。村民们特热情,几个叔伯大婶带着他们去村长家,村长的爹是老人儿,备不住能记着半辈子前的人事。
在村长家见到村长爹,张昭问了好,报了自己爷爷的名字,村长爹念叨着,忽然咧嘴笑起来,脸上皱纹都挤到一起,拿旱烟袋敲着桌面儿说:“大柱子!你爷是大柱子!”老头站起来对众人说,走走,上东头百顺家!一伙人乌泱乌泱就往百顺家走,路上老头拽着张昭说:“你爷大柱子,我是看着他打小光屁股长大的!”
到了村东头,早有小孩子腿快去百顺家报信了,有个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汉子站在自家小院门前,正往这边张望,看见人来了赶紧迎上去。张昭喊了声叔伯,村长爹说:“哎,这可错了辈儿了,他得喊你叔,你爷爷辈份儿大。”百顺张口就叫叔,搞得张昭特不好意思。百顺又冲小亚叫婶子,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