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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点点头,吴队说:“回去早点休息吧。”
他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转过身来立正,朝吴队敬了一礼,“谢谢您。”
待他离开后,吴老头自己坐在屋里喝茶,嘀咕一句:“臭小子,搞得像对我遗体告别似的。”
回到宿舍,屋里的人都不知道干嘛去了,一个人影不见,他坐在小板凳上看那本《电子对抗理论与方法》。翻了没两页,宿舍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放在左耳边,喂了一声,却没听到对方说话。
“难道左边也坏了?”他自言自语,又喂了几声,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张昭?”
他愣了几秒,对方说:“是我。”
“小亚?”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即使是完璧的一只耳。
小亚说:“生日快乐。”
“你还记着呐。”
“嗯。”
大概此刻两个人都想起,四年前的这一天,正是他们交往的开始。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开口,话却成了“大学里好吗?”
小亚说:“挺好的。你最近怎么样?”
他在想最近是指什么时候?是分手后,还是现在,反正也没什么差别,他现在的样子,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他说:“还是老样子,上课,训练。”没有提演习受伤的事,何必让人担心,再说人也未必会担心。
小亚沉默了一会,说:“我就是祝你生日快乐,没别的事,你还有事吗?”
“我没事。”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阻止了他想向她要宿舍电话的企图。
“那我挂了?”小亚说。
“谢谢啊,还记着我生日。”
“不客气。”她说拜拜,然后挂了电话。
他手里还握着话筒,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他在想,当初各部位零件完好的时候,没有对她好,现在成了半拉聋子了,何必还要纠缠不放。四年,足够念完一个本科,四年对他们是一个轮回,从这天开始,从这天完结,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放手,就有理由一直霸住。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是因为我写文的方式,我不想把每个人的每个举动都解释的一清二楚,他们有语言,有行动,看的人可以自己去体会。可能有的人就不理解,这也很正常,在生活中我们也不能读每个人的心理,也不能理解身边每一个人。而且对同一个人,他身边不同人的看法也是不一样的。
写上面这段的原因是因为,亲们对张昭或者其他人物看法差别很大,我以前会觉得我写的人不能被人认同理解,会觉得很郁闷,但是想一想这也是正常的,每个人对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可能一样的。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第二十八章
寒假回北京,张昭做了鼓膜修补手术,正常情况手术带恢复要住院两个星期,可是刚一个礼拜他就熬不住了,闲得招猫逗狗,大夫受不了他软磨硬泡于是同意办了出院。
回家第二天,牟宇找他去看车展。他正翻着吴老头的书,头也没抬说:“那地方全是人,低头数脚后跟,抬头看后脑勺。”
“我看上一小跑,你跟我去瞧瞧。”牟宇拉他。
“我这还带着纱布呢,出去吓人去呀!”他指着自己右耳,其实他此时不但带着纱布,还是个光头,因为手术时要在耳廓上方取颞肌筋膜做移植,为了防止感染剃了秃子,这回真成和尚了。
“你带个帽子,我那有东北大皮帽。”
“哥们儿脑袋除了国徽,从来不顶别的。”
新年的第一场车展,会展中心里人头攒动,他一路跟着牟宇挤来挤去,念叨:“都奔这凑什么热闹?幸亏我脑淤血好了,要不非得当场晕这!”由于他坚持不戴帽子,周围人看见这位耳朵上贴一大块纱布的愣头青都下意识地往边上躲躲。
他冲牟宇说:“他们都把我当流氓,你说我要是喊一嗓子兄弟是八路,他们什么反应?”
“直接给你送安定。”牟宇拉他到高端车展厅里一辆豪华小跑跟前,“这怎么样?”
他瞅了瞅,“你想出门让人当富二代砸呀?”
“这挺低调的。”
“东风那样的才叫低调呢,还耐用,我们学校那破军卡又拉我们又拉猪,多少年了还跑得倍儿欢实。”他转身往外走,说:“你小心坏了你们家老革命的名声。”
牟宇说:“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夹着尾巴做人了。你要上哪啊?”
“吃饭,你请客”话还没说完,他站住了。牟宇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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