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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玉没有睡饱的头很痛,只想叫那呱噪的喜娘闭嘴,刚张了嘴,小彩忙附在她耳边低语:“公主,今儿您不能开口说话,否则不吉利的!”
KAO,这是什么狗屁习俗,连话都不能讲?是怎样?打算憋死她吗?
“哎呀,你们这群死丫头,玉戒呢?公主的玉戒怎么还没戴上?”嗓门粗大的近乎咆哮了。一群原本动作麻利而又有条不紊的宫女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推推搡搡到处找着玉戒!
沈含玉的头更痛了,双手紧握藏在宽大的袖袋之中,死死抵在大腿上,念着“不要生气,图个吉利”的魔咒,才强忍住没让拳头鲁莽的挥上胖喜娘的脸上。
终于,吉时到了。头上盖着大红喜帕的沈含玉在小彩的帮助下,将她搀扶到喜娘的宽硕的后背上,由她背到外面的软轿上。
轿帘刚刚放下,沈含玉便迫不及待的扯下了喜帕,重重呼出一口气来,古代的婚礼就是这么繁琐,太多的繁文缛节压得她几乎背过气去。整个人瘫软在轿子里,仅剩一口气在喘……
不算长的路程,长长地队伍很快到达了司承傲的府邸,她被小彩搀扶下来后,小手便让一只温暖熟悉的大手握了住,她一怔,唇角便缓缓地勾了起来,心中所有的憋闷以及不快,霎时烟消云散。
回握了那只手,她随着他的脚步,任他带着她走——这是她要嫁的男人呢!虽然在外人眼中,他蠢蠢笨笨的难有大的作为,可是,她才不稀罕他有什么作为,他只要平平安安的,伴着她安静淡泊的过日子就好了……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归宿,以及她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在拜高堂时,聆听了国主以及王后一大堆的教诲后,她终于被送入了洞房。太顺利了,顺利的她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冷拓不是特别警告过她,要小心王后以及司儒风母子吗?
但,他们好像无意小动作,亦或是,还在后面?
“公主——”小彩手托托盘,推门进来:“公主,您先喝点水——”
沈含玉也确实有些渴,伸手,让小彩将茶杯放在她手上,柔软的掌心在杯子一触及时,便觉出了异样,她微愣了下,随即开口道:“小彩,我有些饿了,你叫人去拿些食物进来,顺便让人出去看看十七爷,还有,屋子里人太多了,空气不怎么好,你让她们都出去帮忙,我这里有你伺候就行了……”
呼,一天了,终于能说话了!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感觉真好,沈含玉满足的发出叹息声。
小彩很快将屋子里的一干婢女打发了出去,谨慎关妥房门,转过身来,沈含玉已经自行掀了喜帕,从茶杯底部抠出一张小纸条来。
小彩忙上前,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恭敬说道:“公主,这是十三爷嘱咐奴婢交给你的!”
沈含玉匆匆的浏览了上头寥寥短语,粉雕玉琢般精致的面孔倏地沉了下来,眉眼微凝,散着迫人的寒意:“该死的,我就说不可能会这么顺利嘛……司儒风,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跟我作对了?很好,我一定会叫你悔不当初!”
“公主……”十三爷给公主的字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何公主的脸色会这么难看……呃,简直称得上是恐怖狰狞了!
沈含玉有些焦躁的踱着步,紧咬了唇瓣不知在想了什么,半晌,才在小彩提心吊胆的窥视下,停下了脚步:“小彩,脱衣服吧!”
这、这是什么命令呀?
一抹娇俏的身影低了头疾步走着,避过人山人海的热闹大堂,直直往后院走去,越过小桥流水、抚波碧柳,在石阶边瞧见了迎风而立的司昱之。
她加快脚步,在他有所感应而转身之际,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他的面前:“现在状况是怎样?”
司昱之低头看去,刻意丑化的熟悉的小黑脸上,挂满亮晶晶的汗珠,她张了小嘴喘气,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紧张——似乎,只有十七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不乐观,太子打定了主意要将十七灌醉……”他淡淡说道:“他不准任何人帮十七挡酒,我想,他必是抱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司承傲呢?他还撑得住吗?”这个傻瓜,怎会是司儒风的对手?
“我出来的时候,十七已经快不行了!”司昱之摇头,淡声回答:“他现在,估计已经趴下了吧!”
“我去看看——”她拔腿就跑,朝着人满为患、朝着那个有司承傲的地方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十七,这是你的福分,要好好珍惜啊!”几不可见的低喃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