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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被大众所知晓的比较常用的一种,但是好像在国外都已经不用了。因为很多聪明的造假者好像做出了相应的措施来应付这种检测仪器,比如,最常见的是找来一些个古代瓷器的碎片然后再以这些碎片重新粘合修补成新的瓷器,这种瓷器如果运气好,C检测是无效的,因为这种瓷器中本来有一部分就是真品。取代C技术的是核磁或者频谱扫描之类的先进技术,但是这些技术的检测费用较高,在中国还没有被普遍使用,而且据我所知,检测的结果也不十分稳定。”
“用仪器都不一定能测出真伪,那么你们怎么保证在节目上的鉴定就一定能够准确呢?我看过《鉴宝》节目,每件古玩的鉴定时间都不超过一分钟,你们看的是很快的,专家给每件藏品的评定理由也很充分。您刚才说鉴定一个古玩的真假,并不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那么您刚才也说过,鉴定出现错误的可能性理论上是不可能出现的,您的那份自信由何处而来呢?”胡玉言继续做着有针对性的引导,而这次他不再用温柔的方式去试探,而是以尖利的语气直插入问题的核心。
“本来有些话,我是不该说的,也有人嘱托过我不要说,但是正如你所说,我这个年纪是不怕什么的,而且我确实也有一种对事物真实感的执著追求的欲望。”
胡玉言不知道尹剑平是投降了,还是根本就打算说出一些事情来,他觉得这会又该是自己一言不发的时候了。
“节目中所鉴定的藏品都是事先决定好的,藏品只有两种可以登上节目,一种是完全可以确定的真品,一种是赝品中的赝品,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假货。那些模棱两可不好鉴定的东西是绝对不会上节目的,就算在录制的过程中有,在最后播出前,也会被裁剪掉,即便它只是存在着一丁点疑问。因为这种电视台播出的节目,如果鉴定出一点纰漏,特别是电视机前如果真有行家在注意的话,是很危险的,对专家的声誉和《鉴宝》这个品牌节目的声誉都会有影响。我这么说你能够明白了吧?”
这令胡玉言大为意外,“也就说,你们事先就知道藏品的真伪,到台上录制节目只不过是做戏而已。”
“我对此不发表言论,因为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欺骗,而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您真的认可这种态度吗?”
尹剑平再次陷入了沉默,但他还是冲胡玉言点了点头。“我一开始也对这种形式不认同,但是想来人都是有各种考虑的,这又并不涉及诈骗的环节,恐怕都是人们面对利益时对待事物的态度会有不同的角度。从我这方面来说,把真的东西鉴定出来,假的东西剔除出去,这是我的工作,剩下的工作都是电视台的事,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再问一个问题,您可以不回答。每一次鉴宝,摄制组会给您多少报酬?”
“这个确实不能回答你,因为跟电视台签订的合同里有明文规定,对于报酬的问题,要绝对对外保密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丰厚,但对普通人来说也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此时,胡玉言的电话响起了,上面显示着林玲的名字,胡玉言早就把模式调到了静音,所以并未理会。一会儿,他才发现林玲的那条短信:“我觉得《鉴宝》节目内部有问题!”
“刘胡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可没兴趣来看你这个老家伙,又老又丑的,又不是美女,我想你干什么啊?”刘胜利见到了T市治安拘留所的所长区东,一脸的皱纹都展开了。
区东和刘胜利的年龄相仿,职位相当,他原来也是T市一个派出所的所长。
本来区东是一个非常有干劲的警察,在辖区里他带着所里的干警,侦破过许多的犯罪案件。虽然案件本身无非是偷自行车、勒索中小学生、公车站盗窃等这种并不被人重视的小案件,但因为都是关乎老百姓利益的事情,所以在他的那片辖区中区东的名声极好,颇受百姓的爱戴。
而刘胜利的状况恰恰相反,他比较懒散,对于辖区内的治安总是抓大放小,每当有群众为一些琐碎的小型犯罪案件报案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从不积极地给手下布置任务,所以东郊派出所的破案率是全T市最低的。很多百姓都恨他,说他一个月白拿这么多工资不给百姓办事。
可就是这样两个性格迥异,对生活和工作态度截然不同的人却是生活中最好的朋友。
干事的人和不干事的人区别在哪里?
不干事的人永远不会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