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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疗毒么‘‘‘‘”阿七突然笑了笑,那笑意犹如封藏经年的清冽桃花酒,只是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你没那个能耐,还是那句话,麻烦趁早告知,我还可另寻高明。”我心下思量,阿七身手不凡,医毒双绝,早已是杏林妙手,如果他没有这个能耐,恐怕整个天下也寻不出一二人、有这个能耐,只看他究竟愿不愿,自从用了那碧丝蚕之后,除了开始的时候恢复了二成功力,之后时日又缓慢地隐隐有所提升,便再不见好,莫非他只是拿一个好像有些期望又总也治不好的法子敷衍于我,其实一直不愿替我疗毒!那他求得又是什么!先想到此处,心凉了半截,蓦地抬眸看他。
只是如果我身上功力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我只怕早已经毅然离岛而去了吧。
“从今以后,你恐怕也离不开我了。”阿七放开我的手,叹息一声。
“呵!这话何意?”我讽到,左手却抓紧了身下被褥,“你又是谁?我要走便走,要留便留,谁也奈何不了我。”
难道他要以为我恢复功力作为威胁,不让我踏出岛上半步?
“师兄有没有听过一首歌谣呢?”阿七却是不回应我,只是屈指扣着桌沿,一下一下,仿佛有着某种旋律,声音低低的,竟然好似温柔蚀骨,他看我,眼中幽幽,却看得我毛骨悚然,见我不说话,又兀自低吟起来,应和着那旋律,一唱三叹,低回婉转,竟是唱的缠绵悱恻,“红冰息尽肝肠断,春心不绝如丝缕。躅髅开遍黄泉花;三生石上镌白首。”
这歌词哀婉欲绝,我不由地被之吸引,呆愣,脑中思索良久,才忆起这不过是坊间流传的一个故事,是说一个女子被心爱之人所深负,每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终至双目流出血泪,悲到至深处,最后竟然肝肠寸断,临死前所哼唱的一首曲子。
“不过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我回过神来,脸上不屑,冷冷吐出几个字。
阿七却依旧面露古怪笑意,低语道,“情至深处,可以令人死,也可以令人生,可以令人肝肠断,也能令将死之人一息不绝如丝缕。”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即使真有这等事,也不过是痴心错付,傻子一个,于我而言,毫无意义!”我冷笑一声,觉得阿七态度暧昧,又想到他或许从未真心想过要替我医治,便十分不耐,语带凉薄。
“果然,即使表面再温柔缱绻,也从未付以真心,这才是真正的独步寻!”阿七竟然兀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只觉心间滞闷、呼吸困难,然而嘴角却扯出一个冰冷弧度,努力发出声音,语含讥讽,“你要杀了我么?不知道方才、在我床上哭的人、是谁?”
凝目瞪着他。
“师兄,对不起,我醉了,我忍不住。”阿七却是一瞬间放开了我的手,那手微微颤着,慌忙出声,声音中更显疲累。
“是啊,你醉了,忍不住。”我讽道,想起昨夜,心下更是暗恨,“你醉了、忍不住,忍不住就要伤害我,忍不住就想杀了我。”我捂着脖子,那处直觉火烫疼痛。
“我不会杀你,永远。”阿七淡淡道。
“呵~谁知道呢?只怕你想杀我灭口吧。”我忍不住出言讽道。
“师兄‘‘‘‘‘‘”阿七却是注视着我,那眼角如胭脂般的嫣红,却还未退却,我心中一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呵!阿七,我说过,从昨夜起,我便再也不是你的师兄了,即使你再唤我师兄,我们之间的师兄弟情分也已经断了,从今之后,你是无名岛主,我是尔后江湖一散客,你我之间,再无干系!”我声音发冷,直直注视着阿七的眼睛,仔细看其中波澜,“其实、我都知道了。知道了你的木马藏书,知道了碧丝蚕‘‘‘‘‘知道了‘‘‘‘‘三尺雪”作夜听见他念叨的一句,当时还以为是酒后疯语,只是现在冷静下来,觉得事有蹊跷,阿七定然有事瞒着我,并且这事与我有密切关系,便有心出言试探,于是此刻沉声道,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呵,你知道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阿七嫣然一笑,然而那一瞬间的愣怔,我却并未看错。
我直盯着他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阿七,你别再骗我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师兄究竟是何意?我怎么不明白?师兄定是太累了,来、现在乖乖躺好,我来看看你的伤。”说罢伸手过来。
“别碰我!”我见引不出他的话,下意识伸手挥开,却又被他捉住了,暗蓄内力,猛然抬起那条完好的腿,欲要踢开他,却不想又被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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