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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又不喜欢她不是要娶她,她当时还冲我嘲讽过,『那把我救出来做甚么,让我自生自灭去算了』。」
「我当时明白她说的都是闹着玩的,直到她有一天捧了个成品到我面前,让我夸她拿针扎出了一个狠心的『我』。那帕子……我本想给她没收的,可那时候她也没想替我分担些甚么东西,纸烟也都是后头几年才立起来的,时间一久,其他事情又多,我也就忘了这事。直到後来想清楚这一切,便已是算作无用功了。」
江墨心下也是一愣,心说温浮祝大概想清楚这些事,也就是前几天针对顾生那时候才想明白的……或者说,是『弓藏』组织的名号露出来时才想通透的。
十多年前谢常欢刚入茶渡小筑找着了温浮祝时,他只是怀疑,眼下,他终于有了个契机,将这份怀疑,验证成事实。
江墨叹了口气,「所以说谢常欢他们那帮人,早就知道你是谁,因为芷烟暴露过你的长相。」
温浮祝微微点点头,「十多年被人耍弄至如此地步,江墨,我傻不傻?」
江墨不可自抑的挑了挑眉头,无奈道,「可你不是说你眼不瞎吗?再说了,谢常欢他干吗不一开始就对你动手,非拖到如今?他或许,并不是同季子佛一样的初衷呢?他或许……」
只是想单纯的认识你?
想想也不大可能。
总之现在来想想,不大可能。
再说了……谢常欢他现在的初衷,大约是和季子佛统一的。
「狡兔死,良狗亨;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温浮祝高扬了一句,轻声嗤笑道,「杀了一个谋士有意思吗?没意思透了,要不然我在无涯山上,缘何要羞辱唐锋?」
江墨的神情又尴尬一层,此刻也反过乏儿来,喃喃道,「谋客……都言攻心为上……他们这一举真是……」
「季子佛是个人才。」温浮祝阖眼,「只可惜,我也不是个蠢材。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
「浮祝……」江墨还待要开口,就听温浮祝的声色又冷静了回去,「后天那一战里,你只要记得,你死死拖住那个高手,其他的,我自有办法。」
「你有甚么办法?聂白若是来制约你……」
「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温浮祝了。」
江墨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多加劝慰,只同他一起陷入无边的静默里。
作者有话要说: 狡兔死,良狗亨;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这就是我当初看到的那句。
文章里用了弓藏这二字作为组织名号。
但是弓藏实际上是个典故名,它的解释就是最开始上面那句话。
本出自《史记》
但是!弓藏 后来指 功成被弃 的时候多。
我当时只是看到这句话很有感触,后来有的灵感也只是围绕着这句话表面来发散思维的。
如果还有记得我前几章……有一章爆长的作者有话要说里唠唠叨叨了些什么话的孩子们不要被误导了。或者说不要被我这篇文带着走了,我这文里面完全没有体现功成被弃这一说= =,苏衍自始至终都敬他的太傅如神明。
嗯。【但是你们要记着弓藏这个典故实际上指的是功成被弃啊喂!】
【我在文里只是用了那句话的字面意思!】
【一定要分辨清!】
=w=分不清的拖出去打PP。
☆、第六十五章。
烽火绵延不绝之时,正是个天光晴朗的大好日子。
这种日子,适合闲闲的提个筐出门垂钓,或者找片树荫晒晒懒阳,怎么着都不适合忽然开始舞刀弄枪。
而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双方之前竟然真的都在各自整装,直到战鼓敲响的那一刻,他们才忽然动起手来——与约定的时间不差分毫。
江墨是忍了好久才忍下自己带兵突袭过去的冲动,尤其是见着敌人就在眼前晃悠,却甚么都不能做。
这简直是他打的最奇怪的一场战了,说是演练还差不多。
只不过他并未因此掉以轻心。
他在这场战里头,没瞧见季子佛,领兵的是那个老者,这次不像上次两人手上都没兵器,只靠内力靠掌法,这般忽然马上兵戎相接,江墨才是心下一惊——竟是个老将的风范,一看也是浸淫兵书很久的各中能手。
温浮祝只带了一小撮兵马立在城门之下,前方是主力兵马厮杀,他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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